显生涩,却并不是每一个武将都能看透并且理出头绪的。
被刘辩盯着看,魏延还以为是激怒了他,赶忙将头低了下去说道:“小民若是话中有差池,还望殿下恕罪!”
“饶你无罪,还有两条,一并说了!”朝魏延摆了下手,刘辩很是大度的说道:“若是说的有理,本王便给你个偏将做做!”
魏延日后的成就,断然不会只是一个偏将,可此时还只是白丁的他,听闻刘辩一出口就允了他个偏将,一时对权利的渴望,立刻战胜了心内的恐慌。
“殿下第四条过错,乃是仁德在外,轻重不分!”低着头,魏延将他认为刘辩犯的第四条过错说出了口:“自从殿下得了左冯翊、京兆尹二地,便将府库大开,赈济灾民,致使大军无有军粮,坐看袁术做大,却无力立即征讨!”
左冯翊和京兆尹并入大秦的事情,到如今在刘辩想来,都是一桩处置的并不十分妥善的事情。
若是当初他开仓赈粮少有保留,便不会有日后袁术在淮南称帝,而大秦军队无力征讨的事情发生。
对这件事本就耿耿于怀,陡然听得魏延提及,刘辩没有拧了起来,冷声向魏延问道:“依文长看来,当初之事,该当如何处置,方为妥当?”
“灾民苦难,府库当开!”晓得刘辩注重民生和军师,魏延虽是年少,却也不会在这些方面悖逆他的意思,抱拳对他说道:“不过小民却以为,大灾之前,开仓赈粮,不若将灾民聚集,让灾民重建故土,以人头施赠饭食……”
侧头看着魏延,刘辩突然咧嘴一笑,终于开口夸赞了一句:“文长果真是有些智虑,若是要你领军,你可有信心战胜曹军?”
“并无把握!”让刘辩感到意外不已的是,年少的魏延并没有很是张狂的说出他能够掌控全局,却是抱拳对刘辩说道:“曹操帐前郭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末将以为,若是不除此人,此人必定为殿下祸患!”
“本王有徐元直、庞士元、陈公台、贾文和,有如何会惧怕那郭嘉?”朝魏延摆了摆手,刘辩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区区一个个郭嘉,还不值当本王专程命人前去对付他。”
刘辩这句话说的颇为自负,魏延虽说心内并不赞同,却也不敢辩驳,只是抱拳躬身面朝着刘辩,再没多言语半句。
“本王尚有一错,文长当可直言!”魏延没再吭声,刘辩却催促着问起了他的第五条过错。
“方才小民已然说了,殿下不以为错,小民也不好再多说甚么!”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魏延应了一句。
从魏延的话中,刘辩听出魏延所指的他第五条过错,便是没有派人诛杀郭嘉。
刘辩也不是没有想过要诛杀郭嘉,可每当他想要对郭嘉痛下杀手的时候,便会觉着若将这样的人才诛杀,着实有些可惜。
“此事再做计较!”稍稍思忖了一下,刘辩抬头看着魏延,对他说道:“文长计略,本王已是晓得,只是不知武艺如何?”
“小民自幼习武,武艺当还看得过眼!”在刘辩面前,魏延还是不敢太过托大,回话的时候,态度也是十分恭谨。
“本王便看看文长武艺!”嘴角带着笑容,刘辩并没有让身后站着的王柳和王榛上前向魏延讨教,而是向屋外喊了一声:“来人!”
听到刘辩的喊声,一名守在屋外的卫士跨步进入屋内,抱拳躬身立于临门的地方。
“如本王府中卫士,文长可周旋几人?”看了一眼立于临门处的卫士,刘辩又扭头望向魏延,问了一句。
先是朝那卫士看了一眼,魏延随后才抱拳对刘辩说道:“王府卫士,个个勇猛,都是好汉子。若要打斗,小民怕是只能对付三二十人……”
虽然晓得魏延日后定然也是猛将,可当他说出能对付三二十个王府卫士的时候,刘辩不免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王府卫士,也都是如同龙骑卫一般接受过特别的训练,每个人都是剑术上的高手。
以一人之力,对付三二十个王府卫士,在刘辩看来,魏延未免也是有些托大。
不过魏延已经把话说出了口,刘辩也是想要知道他究竟多有能耐,于是便对立于临门处的卫士说道:“召集三十人,同文长切磋一番!”
魏延说能打三二十个王府卫士的时候,那卫士便已是满心不快,听得刘辩说要同魏延切磋,卫士连想都没想,就赶忙应了一声,退出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