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静,颜良一愣,赶忙站了起来,看着赵云,好似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莫非曹军要来劫营不成?”
赵云并没有吭声,与曹军也是厮杀过多次,他很是清楚曹军的打法。
白日里,袁军强行扭转了败局,以曹操和他帐前的谋士们向来的作风,赵云不认为他们会趁着夜间,向袁军发起劫营。
“入内说话!”赵云没有吭声,颜良向帐外吩咐了一句。
报讯的兵士得了颜良的吩咐,跨步进入屋内,抱拳躬身,对颜良说道:“曹军大营许多兵马正在整备,不晓得究竟意图何为!”
“再探!”听得曹军军营内许多兵马正在整备,颜良向那兵士摆了下手。
待到兵士离去之后,他才向赵云问道:“赵将军,曹操莫不是要趁夜前来劫营?”
“不会!”摇了摇头,赵云很是肯定的说道:“若要劫营,唯恐我军知晓才是。曹军如此大动静,无非是想要将军晓得。末将倒是觉着,曹操是另有所图!”
赵云否定了曹军劫营的可能,颜良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坐回到矮桌后,一首托着下巴,寻思起曹军究竟想要做什么。
坐于帐内,赵云和颜良都没有言语。
赵云也是想不明白,如果曹军意图劫营或者意图撤走,都是会选择悄悄离开,断然不可能如此大张旗鼓。
一时半会也是闹不明白曹军究竟是怎样的意图,赵云坐在帐内,自是不好对颜良说些什么。
先前报讯的兵士离去后,不过是两三柱香的光景,那兵士又折了回来。
这一回,那兵士并没有在帐外说话,而是掀开帐帘,一头钻进了帅帐内,抱拳躬身,神色很是忙乱的对颜良说道:“启禀将军,曹军看样子像是要撤出白马!”
猛的站了起来,颜良连忙向那兵士问道:“你说什么?曹军要撤出白马?”
“正是!”抱拳躬身,那兵士以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曹军前队,已经离开军营,向着延津一带进军!”
“坏了!”听说曹军向着延津一带进军,颜良猛的一拍大腿,叫了一声:“文丑此时正在进攻延津,他麾下兵少,若是为曹军阻截必定被曹操戕害!”
“不行,某得追杀曹军!”说着话,颜良已经是跨步朝帐外走去。
“将军且慢!”颜良刚要走出帐篷,赵云就在他身后喊了一声。
听得赵云唤他,颜良停下脚步,回头向赵云问道:“赵将军因何唤住末将?”
“曹军若要撤走,必定会是悄悄离去,又如何大张旗鼓?”看着颜良,赵云提醒道:“将军当再探查清楚,莫要着了曹操的道儿!”
“事出紧急,想来曹军也是无有闲暇隐匿行迹!”心内已是断定了曹军前往延津是真,颜良对赵云说道:“末将且去追赶,赵将军可为末将断后,若是末将着了曹军的道儿,有将军在,末将也是不惧!”
听了颜良的一番话,赵云嘴巴微微张着,也是想不到该如何出言规劝颜良。
好在颜良并没有要求他领军随同,否则赵云还真是不晓得该如何拒绝。
就在赵云组织着语言,想再劝颜良三思的时候,颜良已经掀开帐帘,走出了帅帐。
离开帅帐,颜良片刻也不耽搁,让亲兵牵来了战马,向军中高喊了一声:“点齐兵马,随本将军前去追杀曹军!”
站在帅帐内,听着帐篷外传来的颜良喊声,赵云眉头紧紧的锁着,过了好一会,才轻叹了一声,手按长剑,跨步走出了帐篷。
赵云走出帅帐的时候,颜良已领领着军营内的袁军将士,追赶曹军去了。
偌大的军营,只剩下了赵云和他麾下的三千虎贲卫将士。
“将军!”站在帅帐外,正望着颜良率领的袁军背影,身为赵云副将的陶壶走到他身旁,同样望着袁军的背影,小声对他说道:“末将怎生觉着,此事颇为蹊跷?”
扭头看了陶虎一眼,赵云的脸上也是带着一片凝重。
回过头望着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的袁军将士们,赵云对一旁的陶虎说道:“传令下去,让将士们早些做好准备,今日晚间,恐怕会是有一场恶战!”
“诺!”抱拳应了一声,陶虎向一旁的一名亲兵摆了下手。
那亲兵已是听到了赵云说的话,在陶虎摆手之后,立刻便向军营内的虎贲卫将士们跑了去,传达赵云命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