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着那曹军俘虏,其中一个卫士伸手托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头往上一抬。
脸被卫士强行挑的抬了起来,曹军俘虏的目光不由的和刘辩的眼神相互对了一下。
被刘辩那如刀的目光盯上,曹军俘虏向要低下头避开,下巴却是被一个卫士挑着。
无法低头,他赶忙把脸朝侧旁扭了扭,目光瞟向一旁,不敢同刘辩对视。
曹军俘虏的脑袋刚往侧旁偏了偏,那托着他下巴的卫士手指一捏,将他的两腮捏住,硬生生的又把他脑袋扳向了刘辩。
低头看着曹军俘虏,刘辩眼睛微微眯了眯,冷冷的问道:“你是何人遣派至河东搅扰?”
早先已经招供了的曹军俘虏,面对刘辩的时候,早就是吓的慌了神,又与他对着目光,更是险些连尿液都忍不住流了出来。
当刘辩问完话之后,捏着曹军俘虏两腮的卫士将手一松,放开了他的下巴。
捏在两腮上的手陡然松开,那曹军俘虏的脑袋立刻便低了下去,颤巍巍的答道:“是……是曹公……”
“共计多少人马?由何人统领?进入河东意欲何为?”低头看着曹军俘虏,刘辩冷冰冰的又问了一句。
身子低伏着,曹军俘虏浑身就好似被点击一般哆嗦着,诚惶诚恐的说道:“共计三千人,曹仁、曹洪二位将军各领一千五百人马……”
扭头看了身后的高顺一眼,刘辩虽是没有说话,目光中却是流露出了求证的意思。
见刘辩回过头,高顺赶忙抱拳躬身,对他说道:“启禀殿下,此人所言皆是实情!”
从高顺那里得到了印证,刘辩再次扭头看着那曹军俘虏。
方才刘辩回头,打断了曹军俘虏要说的话。
低着头,虽说不敢与刘辩对视,眼睛却上翻着偷看他的曹军俘虏,见刘辩再次看向他,颤巍巍的连忙说道:“曹公令我等进入河东,只为滋扰一方,并不允许太多杀人!小人着实没敢杀过河东百姓……”
“人是没杀过,粮草可是没有被你等少烧!”低头看着曹军俘虏,不等他把话说完,刘辩就说道:“高将军下令将投降曹军诛杀,并非因你等进入河东,而是因你等假扮马贼,滋扰百姓!即便是本王在场,也断然不留一人!”
当刘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站在他身后,心内还是有些忐忑的高顺,这才放下心来。
他下令屠杀被俘曹军,原因正是出于这些曹军都是假扮马贼滋扰地方,假若将他们当做寻常俘虏看待,必定无法起到震慑后来者的效用。
刘辩说出若是他在河东,断然不留一人,无疑是表示了对高顺做法的赞同。
高顺心内是安定了下来,跪伏在阶梯上的曹军俘虏,此时却已是吓的再也忍不住,两腿之间一股热流喷涌而出,将阶梯上的地面都给洇湿了一片。
低头看着那曹军俘虏,刘辩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朝押着俘虏的几个卫士说道:“将此人赶出洛阳,放他走吧!”
原以为必死无疑的曹军俘虏,听到刘辩说出要放他走,连忙抬起了头,一脸惊愕和不敢相信的望着刘辩。
当日同他一起前往河东的三千同泽,除了曹仁、曹洪两位将军生死未卜,其余将士悉数被秦军羽林卫诛杀。
如此多的人都被羽林卫杀了,也是不多他一个。
他根本没有想到,刘辩竟会下令将他给放了。
愕然的望着刘辩,愣了一下,那曹军俘虏这才回过神,连忙不住的给刘辩磕着头,口中还说道:“多谢殿下不杀之恩!多谢殿下不杀之恩!”
刘辩并没理会他,站在他身旁的两个卫士已是将他架起,拖死狗一般的向着王府正门拖了去。
“殿下……”目视着一群卫士把那曹军俘虏押走,刘辩身后的王榛小声开口说了两个字。
没等她的话说出口,刘辩已经是抬起一只手臂,像是听出她要问什么的说道:“高将军屠杀两千曹军,若是无有人传回许都,曹军又如何晓得惧怕?本王方才之所以说出高将军屠杀曹军的理由,便是要通过此人,告知曹操!他送来多少人马,本王便会将他的多少人马葬送在大秦!”
说这番话的时候,刘辩的腰杆始终挺的笔直,脸上也是没有半点表情。
立于他身后的王柳、王榛和高顺,听了他所说的话,便没人再敢多言语半句,都是抱拳低头面朝着他。
“高将军连日辛劳,且领着麾下将士好生修养!”并没有回头,刘辩对身旁的王柳和王榛说道:“随本王前去典韦那里看看,他的象兵,也该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