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小民正是孙诚!”双手抱拳,身子躬的如同一只大虾米,孙诚诚惶诚恐的应了一句。
“说说昨日之事!”看那孙诚,身子骨也是不显得有多健壮,刘辩真有些想不明白,就凭着他这样的人,竟是能将体格健壮整日上山狩猎的山野汉子给活活打死了,朝那孙诚摆了摆手,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卫士前去家中将他带来,说是秦王要召见之时,孙诚心内就已是一片七上八下,猜到可能是因为昨日之事。
从刘辩口中得知他的猜测没错,孙诚那颗原本就悬到嗓子眼的心陡然一紧,身子弓的更低,嘴唇动了动,只朝一旁的孙丙看了一眼,竟是没敢立刻回应刘辩。
“殿下问话竟敢不答!”孙诚偷眼看着孙丙,没有立刻回应刘辩,一旁的王柳杏眼一瞪怒道:“莫非想死不成?”
被王柳喝了一声,孙诚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对刘辩说道:“小民昨日着实于街市同人打架,只是未曾想,那人好似身子骨不好,推搡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你胡说!”孙诚的话刚落音,被刘辩挡在身后的妇人就青着脸喊道:“我家夫君平日里身子骨好得很,每日还会去山上打猎。是你……”
抬手指着孙诚,妇人眼窝中的泪水再度涌出,声音也发颤的带着哽咽:“我家夫君未有还手,是你用铁铲拍了他的头颅,将他活活拍死!”
抬手朝妇人虚按了一下,刘辩止住了她愤怒的咆哮,王榛则走到妇人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此事本王定当查个水落石出!”凝视着孙诚,刘辩冷笑了一下,随后扭头向一旁的孙丙问道:“城内出了人命,你这洛阳令如何处置的?”
“回禀殿下,人命方出,下僚便着人查勘,缉拿凶嫌……”抱拳躬身,孙丙诚惶诚恐的对刘辩说道:“那妇人……”
“莫非妇人杀了她的夫君?”不等孙丙把话说完,刘辩的眼睛就猛然一瞪,向他喝问了一声。
“无有!”刘辩一声厉喝,把孙丙吓的浑身一激灵,赶忙抱拳躬身答了一句。
“既是无有,他们在作甚?”怒目瞪着孙丙,刘辩先是抬手指着那几个跪伏在地上的黑衣兵士,尔后又指向孙诚向他问道:“他又如何会在家中,并未被擒至府衙?”
刘辩叱问孙丙时,满大街的百姓一个个都是噤若寒蝉,远远看着这位秦王喝问属下官员。
秦王时常离开官府,百姓们对他也是颇为熟悉。
在街市之上,还真是极少见到这位秦王发飙,如今陡然一见,又如何不会镇住满街的百姓?
躬着身子,孙丙额头上已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不过他却不敢抬手去擦,只是一味的浑身发抖。
“将徐庶叫来!”瞪着孙丙,刘辩向一旁的卫士吩咐了一句。
一个卫士应了一声,转身前往徐庶的府衙找寻他去了。
“身为地方官,还是在本王的眼皮底下,袒护当街杀人之凶嫌,你这官做的,着实是太大了一些!”前去召唤徐庶的卫士离开后,刘辩眉头紧锁,冷声对孙丙说道:“自今日起,你也不用做甚么洛阳令了,与你兄弟去牢狱中住上数日,待到本王查明真相,若果真是仗势凌人,你兄弟二人便一同上路!”
说完话,刘辩将袖子一拂冷哼了一声。
“将孙丙、孙诚等人拿下!”刘辩铁青着脸,站在妇人身后的王榛向附近的卫士们喊了一声。
一众卫士应了,上前将孙丙、孙诚和那几个黑衣兵士全都扭了起来。
“殿下饶命!”被卫士们扭住,孙丙只是一脸懊恼的低着头,孙诚却是慌的连忙喊道:“小民并非存心杀他!”
孙诚还在向刘辩讨着饶,扭住他的一个卫士抬脚朝他后退弯踹了过去,喝了一声:“跪下!”
腿弯被卫士踹了一脚,孙诚双膝一屈,一头跪倒在地上。
卫士将他踹跪在地,孙丙等人也被其他卫士扭住,一个个给按在地上跪着。
不过片刻光景,接到刘辩召唤的徐庶便匆匆赶了过来。
一见孙丙被卫士押着跪在当街,徐庶愣了一下,先向刘辩见了礼,尔后有些诧异的问道:“殿下……这是……”
“此事便交于你调查!”扭头看着徐庶,刘辩对他说道:“将原告民妇留在府衙之中严加保护,若是少了根寒毛,全府衙连坐!调查出原委,告知本王,若果真存有欺凌良善,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