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双手负于身后,转身面朝着远处的群山,眼睛微微眯了眯说道:“北方尚未安定,本王无暇抽出兵马南顾,怕是那刘备要成了气候!”
“罢了!”话说到这里,刘辩背朝着徐庶摆了下手说道:“元直之意,本王也是晓得。杀了那诸葛均,除让天下众人以为本王容不得前来投效之人,并不太多实意!且由着他去吧,过些时日,辽东战事明朗,再让他前往辽东!”
“殿下英明!”原本以为与刘辩之间的沟通会费上很大的周章,没想到他竟是如此轻易便认同了他的看法,徐庶赶忙抱拳躬身,向刘辩赞了一声。
中原一带,战事暂且停歇,刘辩只等着嵩山祭台搭建完毕,好从刘协手中继承了王位。
北方的辽东,此时却是热闹的紧。
公孙兰与公孙康兄妹二人,得了公孙度的命令,领着大军一路朝北,在即将到达辽东与高丽边境之时,同高丽大军遭遇。
两军在边境一带虽说并未展开大战,小战却是每日不短。
几乎是每个事成,辽东军和高丽军之间,都会发生一两场只有数十人的小规模战斗。
双方对峙已是有了时日,两支军队彼此都有些伤亡,却并没有伤筋动骨,都在等待着最佳战机。
辽东军军营内,一身戎装的公孙兰叉着腰,站在军营边,凝望着在远处扎营的高丽军,俏丽的眉头微微的拧着。
当年曾以美色在中原纵横驰骋,甚至连吕布都拜服在她两腿之间的公孙兰,历经数年,如今已成长为一个风韵虽存,脸上却多了一抹风霜的成熟妇人。
为了辽东公孙家,她这些年虽说是承欢于许多男人的胯下,却始终没有找寻一个男人出嫁。
辽东公孙家,公孙康脾性刚烈,虽有骁勇之名,却是难以稳固家业。
至于公孙恭,与公孙康相比起来,脾性却是要柔顺的如同一个妇人。
优柔寡断,公孙恭是断然难以成就大事。
公孙度所能仰赖的,只有公孙兰一人而已。
可惜,她还是个女儿身,辽东家业无法交于她来继承。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出嫁之前,多为公孙家多谋取些好处!
身披戎装,一手按着长剑的剑柄,另一只手叉着腰,凝望远处高丽人的军营,公孙兰嘴角始终带着一抹甜甜的笑意。
“妹妹!”正望着高丽军营,公孙兰身后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嗓音。
不用回头她都晓得,正朝她这边走来的,是与她一同领军出征的公孙康。
听得公孙康唤她,公孙兰回过头,朝公孙康微微一笑问道:“兄长何事?”
“我军来到此处,已是有了些时日,何时才可同高丽军决战?”走到公孙兰身旁,望向高丽军军营,公孙康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高丽军新至,士气正盛!”扭头看了一眼公孙康,公孙兰对他说道:“兄长且末焦躁,再打磨他们一些时日,再做计较!”
站在她的身旁,公孙康眉头紧紧的锁着,脸上不耐烦的神色,要比方才更加浓郁一些。
“报!”就在兄妹二人望着高丽军营的时候,一个斥候骑着马飞快的冲进了军营,到了他们近前,那斥候翻身跳下马背,抱拳躬身对他们说道:“高丽军一千人,正向我军侧翼迂回,有劫营之相!”
“高丽人倒是比我等先耐受不住!”听得斥候禀报,公孙兰朝他摆了摆手,待到斥候离去,她笑着对公孙康说道:“兄长心中憋闷,不若拿这一千高丽军,祭祭军旗?”
“哦?”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公孙康心内满是不解的问道:“敢问妹子,如何剿杀这一千高丽人?”
“若我猜测不错,高丽王派出这一千人,为的并非劫营!”微微一笑,公孙兰说道:“他是要向我军发起全面进攻了!”
“果真如此,正是遂了某的心愿!”听说高丽王企图向他们发起总攻,公孙康眸子一亮说道:“某要的,是剿杀高丽大军,至于那一千人,由他们去好了!”
“兄长莫要小觑了这一千人!”笑着摇了摇头,公孙兰说道:“他们一旦绕到我军身后,待到高丽王挥兵来攻,必定也会从侧后向我军发起攻击!眼下对我等更为紧要的,恰是将这一千高丽军剿杀!”
“如何剿杀?”细细寻思了一下,觉着公孙兰话说的也是很有道理,公孙康扭头看着她追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