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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看向刘璋,诸葛均轻叹了一声,对刘璋说道:“末将来到成都,刺史待末将不薄。不仅酒宴款待,还要红秀姑娘陪伴末将。刺史恩义,末将铭记于心!”
诸葛均说话时,刘璋紧皱着眉头,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他。
从刘璋的神色中看出了一丝紧张,诸葛均把手一摆,向身后跟着的一名羽林卫说道:“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叨扰刺史家眷,对刺史也是不可有半点不恭!”
“诺!”羽林卫应了一声,跑出刺史府,向被安排在外面的其他羽林卫传达诸葛均命令去了。
“刺史莫要责怪严将军!”目送着传令的羽林卫离去,诸葛均对刘璋说道:“将军所言不差,殿下要我等前来,正是要取了益州,尔后再图东顾!”
根本没想到他会当面承认秦军意图,刘璋满脸惊愕的瞪着他,嘴巴微微张着,好似根本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不瞒刺史!”刘璋满脸的愕然,诸葛均却是接着说道:“张松与法正早先入过我军军营,意图诛杀刺史,助我军夺取成都。末将进了成都,见严将军未有前来迎接,便已是晓得,将军必定暗中有了部署,因此才未有半点动静。至于红秀姑娘,滋味着实不差,只是要末将迷了心智,还是差上了一些!”
心知美人计并没有奏效,刘璋叹了一声,把头偏向一旁,脸上的愤懑之意更是浓重。
将事情挑明之后,诸葛均又走到严颜面前,凝视着他说道:“将军此举,果真只是为了保刺史全家周全?”
抬起头,严颜昂首挺胸,对诸葛均说道:“刺史为人敦厚,向来不擅心计。秦王得了益州,益州必定会成为秦军东进之途,末将只有一事恳请将军,还望将军允诺!”
“何事?”朝严颜虚抬了一下手,诸葛均向他追问了一句。
“请将军务必恳求秦王,放过刺史一条生路,假若秦王必定诛杀一人,便诛杀末将!”抱拳朝诸葛均一躬,严颜很是恳切的说了一句。
凝视着他,诸葛均过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说道:“将军怕是误解殿下了!”
他的这句话,使得严颜不由的又抬起头看向他,满脸都是疑惑。
“刺史乃是汉室宗亲,殿下又何忍加害?”面带笑容,诸葛均先是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刘璋,随后对严颜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殿下要这益州,为的乃是讨伐不臣。刺史向来恭谨,从未有不臣之心,殿下又因何要为难于他?”
诸葛均的一番话,让严颜彻底的放下了心。
站在不远处的刘璋却是始终冷着脸,神色中依然带着不甘。
从父亲刘焉手中接管了益州,一直以来,他将益州治理的是井井有条,出了汉中被张鲁占去,整个益州,并无兵祸和饥荒。
他根本没有想到,在秦军进入益州之后,竟会有如此多的人要将此处献给秦王。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向来被他倚为心腹的严颜,竟也会在这个时候与他站在相对立的立场上。
诸葛均和严颜话说的很是明白,刘璋心内却是十分不解。
秦王意图讨要益州,他只须给秦军让出道路,并提供粮草便可,因何还非要从他手中把益州给夺了去?
“刺史。”转身面朝着刘璋,诸葛均抱拳朝他拱了拱说道:“张鲁占据汉中,此人乃是妖言惑众之人,断然不会如刺史一般将地界让出。我军不日将会讨伐张鲁,还请刺史随同高将军返回洛阳!”
“高将军!”不等刘璋回应,诸葛均已是向后园喊了一声。
他的喊声才落,高顺便跨步从后园走了出来。
张松离去之后,诸葛均曾到过高顺的房间,二人在房中谈了足有一柱香的时间,诸葛均才从他的房内离开。
至于他们在房里谈了些什么,没有人晓得。
唯一能让人们看出些端倪的,便是自打诸葛均返回房中同红秀缠绵缱绻,高顺出门时脸上的神色,便不再如先前一般纠葛。
跨步走到诸葛均身旁,高顺抱拳躬身说道:“末将在!”
扭头看着高顺,诸葛均语气淡然的说道:“请将军率领羽林卫护送刺史返回洛阳,告知殿下,刺史得知我军须有益州为东进通路,自家将益州献了出来!”
诸葛均的这句话,无疑是在为刘璋向刘辩讨要功劳。
心内也是晓得益州必定不保,刘璋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把头扭向一旁,连半句也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