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天,一应礼仪依照帝王之礼!”
“诺!”跟随刘辩日久,王榛早已是懂得察言观色,见刘辩脸色不对,也就没有多问,应了一声,便退出去传达旨意去了。
“二位王妃节哀!”转过身,刘辩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长叹着说道:“朕与陈留王兄弟一场,本欲要他过几日安宁日子,不曾想他竟是会英年早逝,朕这心里也甚不是滋味!”
躬身立于刘辩面前,伏王妃和董王妃都没有吭声。
贾诩来到王府与刘协饮酒,酒宴罢了之后,刘协突然暴毙,无论在谁看来,此事都是颇为蹊跷。
可刘辩并没有表现出要彻查此事的意图,两位王妃也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陈留王已经故去,她们以后只须能够过上安稳日子,便是托庇了刘辩的洪福,哪里还敢向他要求过多。
“来人!”两位王妃没有吭声,刘辩又向身后的卫士说道:“陈留王已然故去,传朕旨意,将两位王妃请入皇宫,为她们安置寝宫,日后朕要亲自照料她们!”
“诺!”刘辩的旨意下达,一名卫士立刻便应了一声。
刘辩说要亲自照料她们,伏王妃和董王妃都是一愣,心内虽是一阵忐忑,却并没敢当即回绝。
陈留王府中,刘协突然暴毙,刘辩下达旨意,以帝王之礼厚葬。
晚间发生的事情,天刚蒙蒙亮,就已是满城风雨,整个洛阳城都在广为流传。
坊间许多精明人,甚至猜测着,这件事就是刘辩暗中谋划,杀了刘协,日后他的皇位便可稳固。
陈留王的死,传扬的是满城风雨,让人奇怪的是,刘辩不仅没有下令封口,反倒很快做出了回应,请华佗亲自为陈留王验尸。
一大清早,华佗就带了药箱,在一队秦军的护送下,匆匆来到陈留王的王府。
半夜来过此处的刘辩已经离去,在陈留王府内,只余下一些处置后世的官员,就连伏王妃和董王妃,也被皇宫的卫士接进了皇宫。
两位王妃离开之后,原先在王府内伺候着的侍女和仆从,便被负责警戒的秦军隔离了起来,不允许他们靠近尸体半步。
为了避免被人说太多闲话,最有嫌疑的贾诩被刘辩调走,留在王府内处置事务的,是新被提拔为太保的陈宫。
华佗进了陈留王府,还没等他往后园走,陈宫就已经迎了出来。
“华太医!”抱拳朝华佗拱了拱,陈宫招呼了他一声。
见了陈宫,华佗赶忙抱拳躬身,向他深深行了一礼说道:“不知太保在此,下官唐突!”
“太医过谦了!”微微一笑,陈宫向华佗凑近了一些,小声说道:“陈留王死的蹊跷,殿下已是勘察过,虽未说话,脸上的神色却是有些不对!”
“莫非是……”听说刘辩已经勘察过,而且勘察之后他的脸色很是不好,华佗眼睛一睁,压低了声音向陈宫问了半句,便没再言语,只是扭头朝四下看了看。
“陈留王嘴唇桃红,不似中了剧毒!”摇了摇头,陈宫对华佗说道:“头天晚上,他与贾司农一同饮酒,酒醉之后便在侍女服侍下睡了,半夜喷了口污血,便自不中用了!”
听了陈宫的讲述,华佗心内已是明白了几分。
他抱起双拳朝陈宫拱了拱说道:“太保放心,下官自有计较!”
点了点头,陈宫没再言语,将华佗送到了摆放刘协尸体的房间门外,便止住了脚步。
华佗到了门口,两个负责看守尸体的兵士迎了出来,将他接进屋内。
站在门外,望着被兵士关闭了的房门,陈宫心内也是一阵不安。
贾诩这件事,虽说做了之后会给刘辩扫清将来可能出现的麻烦,但是眼下,却会造成一个很尴尬的局面。
刘辩刚刚登基,刘协就突然暴毙。
天下人纵然是傻子,也能想得到,这件事情和刘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眼下,大汉新朝堂的官员们,最为紧要的,就是尽量将这件事的影响给消除到最小。
也有人向刘辩提出过封锁消息,将传递消息者一律关押起来。
可这个提议被刘辩当即否决了。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只有愚蠢的人,才会用这种法子应对传言。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如直接面对,找寻个能让天下人信服的法子,将之搪塞过去。
站在屋外,看着紧闭的房门,陈宫紧紧的攥着拳头,心内满是忐忑。
等候了足足半个时辰,房门终于发出“吱呀”一声轻响,被人从内侧打开,华佗从屋内走了出来。
“怎样?”见华佗走了出来,陈宫连忙迎了上去,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