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知道的,却有另外一件烦心事。
何伯来信,说这几天,常有一名长得跟花一般美的男子来寻她,常常在何府一坐就是整日,发誓要见到她为止。
除夕之前,何伯想尽敷衍他,为的就是怕宛若卿分心,最后一年不能保住头名的位置。
如今已经是正月,之后大概没什么大事了,便赶紧找人来汇报。
“小姐,是那个什么阿图吧?”锦绣歪着脑袋看着她,“这人长得一副好皮囊,怎么尽干些无赖的事啊?”
“除了他还能有谁?”宛若卿翻个白眼,一个男人能让人见面任何时候都想起花儿的,除了阿图,大概不做第二人选了。
那日是真的被他缠得没办法,才告诉他自己要去的目的地,想想他去了几次如果碰不到人,也许就会死心。
况且,他不是东陵人,迟早要回国去的,想必过些日子,便能渐渐淡了。
没想到,这家伙,大过年的不回家和家人团聚,反而天天跑何府去等一个“男人”,他不是真的有那个什么癖好吧?
“小姐,怎么办啊,见还是不见?”锦绣有些发愁。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宛若卿轻吐一个字,她倒想看看了,这阿图到底要做什么。
再说了,不见也不行了。
何伯信上说得清楚,这家伙该等的人没等来,却等了一堆不该等的人。
一路上一群大姑娘小媳妇都围着他后面看,起先只是三三两两,如今那是举家带伙,连夫君儿子婆婆都带上的也不少。
如今的何府,就快成阿图参观所了,若是去卖票,估计一天收入相当不菲。
宛若卿暗自盘算着卖票的可能性,又想着,这西凉的富家弟子,难道毫无家庭观念,过年过节的,也不用回去和家人团聚?
这正月里,宛诚如正忙以拜年的名义,到处去拜访和他仕途有关联的所谓同僚们,乔氏也忙着拉拢那些诰命夫人和王妃之类,这宛府,如今根本没有主心骨。
这段时间,也是宛家上下,最自由散漫的时候,选这个时间出去,是最好的。
再不出去,她就要嫁人了,在没有摸清楚情况之前,她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熟门熟路,宛若卿带着锦绣很快女扮男装出现在何府门口,毫不意外,阿图正坐在门口和何伯侃大山。
看他今天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棉袍,袖口和衣摆下方以及领子上,绕着厚厚紫貂毛,既是装饰,又能保暖。他一张如花般的脸蛋,被包裹在脖子上一圈紫貂毛之中。
寒风吹过,貂毛在风中轻轻摇曳,扫过他白皙的皮肤,让人忍不住想化身那一圈毛儿,就一辈子呆在他脖子之上。
正文 卖票卖票,每人五文
这家伙,不光人长得好看,居然还该死地会穿衣服。
宛若卿恨恨地看着围在何府门口的一群人,有男有女,绝对是抱着纯欣赏……或者说是“游园赏花”的心态在看阿图。
难怪何伯要叫苦连天了,他们本来就是从某些不能明说的行业转到商业这一块的,平日里总要进行些秘密活动。
现在,何府天天被人围观,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引起官府一类的注意,有些事情,就比较麻烦了。
想到这里,宛若卿气不打一处来,拨开人群跑了上去,一把拽住阿图:“你,跟我来!”
说完,也不问他同不同意,直接把他往何府里面一塞,关上大门。
门口的人群顿时一阵喧哗,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门口忽然出现的偏偏公子,忽地,有人叫了一声:“咦,这位公子,比那位阿图公子一样漂亮呢。”
“是啊是啊!”人群会过意,顿时又沸腾起来,围着宛若卿问长问短。问题大到是否立业,小到有否成家。
反正就是看看有合适的不,给她说门亲事,娶个谁家的姑娘什么的。
宛若卿不答话,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蒙了脸,不让他们看了,一边斜斜靠在门口,叫道:“你们要看的阿图公子在里面,要看的卖票,一个人二文钱,十人以上可以团购,打五折!”
“这位公子没有阿图公子好说话。”
“这位公子没有阿图公子能说话。”
“这位公子钻钱眼里了吧?”
“这位公子……唉,算了,二文钱也不算贵,刚才阿图公子的故事,我还没听完呢。”
“是啊是啊,凑十个人,一文钱就够了!”
“嗯,可是,什么叫团购?”
……
宛若卿差点鼻孔冒烟,她算是挺清楚了,这个阿图,竟然在何府门口摆起免费说书摊子来了。
“卖票卖票,一人五文了,一次性十人以上,打八折!”她立刻改了主意,开始重新报价。
“这位公子,你怎么坐地起价啊?”有人开始嚷嚷了。
“刚才,我不知道里面那位会说书,所以我报的是看他一眼的钱,现在加上动口讲故事,自然要加钱了。”宛若卿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你们买一样东西和买两样东西,价格能一样吗?”
“这……”
“其实也不算贵。”良久,人群中有人响应了。
“大家凑凑份子,十人十人去买,咱们总得把故事听完啊。”
“是啊,那个王子后来怎么样了,我正听在兴头上呢。”
宛若卿挑挑眉,看着人群讨论,然后再叫一声:“卖票看美男了,五文钱一个,四十文十个。”
“来来来,我们要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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