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好像两手之中握着什么东西一样,整个人已经傻掉了,谁叫都不应,这么多下人看着,也不觉得想要穿件衣服什么的。
还是一个丫头好心,拿了披风给她围上,才算遮了羞。
宛若卿其实很能体会艳梅此刻的心情,当年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是如此。
只是,当时杀了第一个,还有另外一个扑上来,根本容不得她发呆害怕,不然,她不会成为卧底特工零零一,而早就成了地下亡魂。
再看艳梅旁边,那就是问题所在了。
她的旁边有一个男人,和她一样,也是一丝不挂,此刻正抱着被子吓得瑟瑟发抖。
这个人是裴府的家丁,宛若卿见过一两次,没有太深刻的印象,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现在,差不多可以理清思绪了。
估计是这样的,疯疯癫癫的胭脂不知道为什么走进了艳梅的房间,正好看到她偷人,于是艳梅怕被告发,失手杀了胭脂。
大概就是这样了。
再看裴澧夜,脸色已经铁青了。
“王爷,你看这事……”大管家白璱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看着主子的脸色。
男人最痛恨什么事?
不举和戴绿帽子啊!
裴澧夜今天就赶上一样。
不对,还是有些地方不对。
宛若卿总感觉这家事情透着诡异,没有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
在她是阿陌的时候,认识的白璱,绝对不会在裴澧夜面前这样小心翼翼地说话,这个人,看上去胆比天大,即使裴澧夜嫩能压住他,但也绝对不会让他有这种惧怕的表情。
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裴澧夜之前奇怪的表现。
其三,则是……
宛若卿低头看了一下白璱呈给裴澧夜的凶器——一把六寸(约合20厘米)长短的匕首。
为什么一个王府侍妾的房中,会有一把这么长的匕首?
除非这个艳梅是绝世高手,不然,宛若卿可以断定她并不会武功。
裴府又不是什么穷山险境,亦不需要她随身带一把匕首防身。
“先关起来!”良久良久之后,裴澧夜铁青的脸色才有些缓和,深吸一口气,只冒出四个字。
“王爷,怎么处置?”白璱再次小心翼翼地问。
裴澧夜瞪他一眼:“等天明,等本王奏鸣圣上再做定夺!”
又是这样!
上次冬雪下毒,要去问皇上,这次艳梅偷人杀人,还是要去问皇上。
这姓裴的,到底是有多忠心啊?!
宛若卿对此一直持保留意见,不过却也不知道这个裴澧夜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艳梅被关在了屋里,柴房已经被冬雪占了,府中也没有地方可以关人了,最后只能决定原地不动,就是不许他们出去而已。
至于那个家丁,据说被白璱带走了。
他是前几日裴家新买进来的仆人,白璱是有权责罚他的。
宛若卿不知道白璱是怎么惩罚那个家丁的,反正到了早上,也没听到消息,也不知道那个家丁被关在哪里。
一早裴澧夜就进宫去了。
这种事情是很伤男人自尊的,难为他居然还拿到朝堂上去说,真是勇气可嘉。
一个时辰以后,裴澧夜回来了,皇上还是那句话,让他自行处置便是,于是他又一次没了注意。
一个大男人,若是看到昨晚那种场景,大概第一件事就是,提剑先杀了那对奸夫淫妇再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看,大不了一命赔一命。
再不济,也该冲上去暴打一顿吧,自己不动手,可以让别人动手,反正这么多家丁都是拿薪水的。
可他不,他第一件事想到的是——去请示父皇,还是干的!
世上有这么忠心的臣子,有这么孝顺的儿子吗?
宛若卿越发怀疑起来。
没想到她在上房思索的时候,裴澧夜却来了,给她带来了皇上的消息,顺便给了她一个艰巨的任务:“爱妃,此事乃是家事,你既然身为裴府的当家主母,此事理应你来处理,不知爱妃意下如何?”
宛若卿吃了一惊,这事可是吃不讨好,姓裴的怎么想到让她来做?
“妾身才疏学浅,恐怕处理不当,给王爷丢脸,给裴家惹事。”宛若卿谦虚地摇头,“此事还是夫君处理最为妥当。”
不过根本没人听她的,裴澧夜下一句就是:“不知爱妃有什么高见,这个贱人,该怎么处置?”
呃……
似乎不说不行了。
宛若卿想到一个比较缓和的法子:“妾身听闻,朝中律法有云,女子背夫偷汉,该处浸猪笼沉潭之刑,不知妾身可有记错吗?”
“是有这条律法。”裴澧夜点点头,“难道爱妃要将艳梅沉潭吗?”
宛若卿赶紧摇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妾身怎么可以胡乱判人死刑呢,妾身没有这个心,亦没有这个权力。”
权力……
裴澧夜细细琢磨着这两个字:“似乎,该由官府出面了。”
总算是不笨,宛若卿赶紧点头:“对了,夫君说的太对了,妾身愚钝,没有想到,此事,怕只有官府出面最过合适了。”
一个烫手山芋,赶紧丢给别人去。
至于这姓裴的找的是京兆尹还是刑部,那就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她可以安枕无忧了,睡她的大觉就是了。
她没想到裴澧夜居然真的去找官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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