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姓裴的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看起来,是不能继续下去了,不然,恐怕真的会被他就这样问出什么来。
燕氏,他想跟燕氏合作?
她之前的想法,越来越靠近,这姓裴的,可千万别把御世堡连同宛府的男女老少,都拖进去为他陪葬啊!
这辈子,她宛若卿只想平平安安,富裕健康地过完这辈子,若是能再自由些,就再好不过了。
其实她一直觉得,钱够用就行了,三餐温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可是依然一不小心,坐到了东陵首富的位置。
有时候吧,人要藏拙,还真有点难度。
“燕公子,时候还早,我们正谈在兴头上,裴某如何能走?”宛若卿的话说完没一会儿,裴澧夜便回过来一句。
分明看到他刚才有些尴尬的表情,怎么这么快就恢复如常了?
宛若卿越来越觉得,平日里自己可能真的小瞧这个男人了,他控制情绪的能力比她这个受过专业训练的还要强大。
“裴堡主刚刚不是说,有些喝多了吗?”再谈下去,她有些顶不住的感觉,还是快点赶他走,回去再想想对策的好,“为了堡主的利益,堡主今日还是先回去吧,不然,这头一昏,若是不小心答应了燕某什么事,恐怕他日后悔来不及啊!”
裴澧夜淡淡地笑道:“这酒味道不错,酒劲来得快,不过去得也快,裴某如今,十分清醒!”
演戏就是演戏,现实就是现实,他一定要搞清楚。
这个死裴澧夜,就不能清醒得慢一点吗?
宛若卿心中暗自诅咒,脸上却不露声色:“既然如此,裴堡主对我们的衣服没有意见,是不是还要再下大批的订单呢?你放心,燕某这里,再大的订单也吃得下,只要时间充裕就可以了。”
“燕公子,似乎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裴澧夜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
宛若卿装傻:“裴堡主,之前提了问题吗?如果是衣服的问题,燕某可以让工人改……”
“燕公子,若是再装下去,裴某快要以为你是做贼心虚了!”裴澧夜嘴角的笑意极其淡漠,缓缓拿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这酒味道确实好,若是能与燕兄合作,想必将来不愁没得喝。”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眯起眼睛:“敢问裴堡主,燕某,有拒绝的权力吗?”
“你嘛……自然有!”裴澧夜放下酒杯。
“那好,我不同意合作,不想和你合作,也不知道你跟我忽然说前朝往事究竟是什么意思!”宛若卿快速回答,又放慢语速,“裴堡主,可听得清楚吗?”
“听得……很清楚!”裴澧夜纤长的手指,慢慢转动着手中的水晶酒杯,一脸悠哉的样子,“可惜了,这好的酒,以后喝不到了,这么好吃的烤肉,以后恐怕也是再也找不到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做工这么精良的成衣作坊。”裴澧夜叹口气,抚摸了一下手中的衣服,“以后,恐怕这些能工巧匠,也很难再聚集这么多了。”
宛若卿终于眯起了眼睛,眼中有些危险的锋芒:“裴堡主,可否把话说得再清楚一点?”
“你说,朝廷如果听说这些成衣铺和饭庄与燕氏一门有关系,他们会怎么做?!”
裴澧夜淡淡的一句话,让宛若卿差点暴跳起来:“我说了,我们和燕氏没有关系!”
“朝廷,会信吗?”
这……
历朝历代,对于一直想颠覆自己政权的组织,都是采取,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态度。如果真的有人去举报,而且那个举报的人够分量,她手下的这些产业,确实会受到不小的冲击。
钱财损失,还是小事,关键是,这么久,为燕氏一脉布下的安身立命的场所,很可能就会销毁殆尽。
可是,要和裴澧夜合作,那岂不是就要……
对啊,为什么不合作呢?
如果合作了,她就能知道更多的资讯,这不就是她原来的目的吗?
先合作了,到时候,她再找机会功成身退。
只要没有白纸黑字写下的证据,在这个没有录音笔,没有窃听器的年代,想要赖账简直是太简单的事情了。
“我亲自去跟父皇说,或者,由太子出面,燕公子你看如何?”裴澧夜还想着威胁。
宛若卿笑起来:“裴堡主果然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燕某佩服。看起来,这桩买卖,是强买强卖了,燕某没有拒绝的权力!”
“不,御世堡也有不少生意,裴某做事一样公平公正!”
“如何个公正法呢?”宛若卿冷笑一声,“天下的王者,从来就只有一个,分了你,我能得到什么?”
“不!”裴澧夜摇摇头,“如今天下王者,有四个,可不止一个,若是你相当王,分给你也行,裴某的胃口并不大。”
胃口不大?
他不要当王吗?
那他又是衣服,又是和反贼合作,到底是要做什么?
“不知裴堡主的胃口,吃得下多少?”宛若卿小心试探。
裴澧夜却是滴水不漏:“若是燕公子答应合作,裴某自然会说。相信我,裴某做事一向公平,不会让公子吃亏的。”
宛若卿摇摇头:“很可惜,其实我的胃口也不大。三餐温饱,穿得暖,睡得着,死后又那一小块地让我安眠,便可以了。”
“我们所想的,倒是差不多。”裴澧夜点点头,“只是,现在,已经有人威胁到我们吃饭睡觉了呢,燕公子管不管呢?”
宛若卿笑得有些迷离:“果然和聪明人打交道,既快活又累人,看起来,我们的合作,已经成了必然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