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卿点头,“我们今夜进皇宫看看。”其实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是不想和南越皇室撤上关系的,毕竟现在,她是西凉皇室中人,一旦有个什么闪失,可能就是两个国家的事情。
到时候,生灵涂炭,想来并不美好。
但事急从权,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来到南越,她若没见过蛊王一面,绝对不甘心。
南越的皇宫在一片树林笼罩之中,瘴气极重,这倒是成了天然的屏障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防备有些松懈,宛若卿和景言溜进去,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
“你说南越王会在哪里?”景言从怀里拿出好不容易搜索到的皇宫地图,“听说景妃娘娘比较受宠呢,应该在她宫中。”
宛若卿笑道:“咦,和你同宗呢,是你家亲戚吗?”
景言忽地低了头,沉吟了一阵才道:“或许真的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别贫了,我们先去投石问路。”宛若卿拉着他在屋顶上走动,景言看着被她拉住的手,忽地像是被是烫到了一样缩了回来。
“怎么了?”宛若卿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没事,我喜欢两只手抓着屋顶,你刚才那么一拉,我差点摔下去。”
宛若卿瞪他:“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多奇怪的嗜好?”
“看那边。”景言指指下面,“那几个太监,抬着轿子,应该是去接景妃娘娘的。”
“你怎么知道?”
“这种轿子叫承恩轿,你听,是不是有铃铃的声音?”景言将耳朵俯下,“它的顶上装了四个轿子,路过的时候,随风会发出声响。你知道,在宫里,女人受宠是件很值的炫耀的事情,这个承恩轿的目的,就是让你炫耀的,说得好听点,叫显示皇恩浩荡。”
听景言说了这么多,宛若卿忍不住有些好奇:“景言,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全南越人都知道。”景言嘟嘴。
“你又不是南越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宛若卿一愣,是呢,常非晚的姓氏在东陵不常见,景言的姓氏难道就常见了?
而且当初景言曾很肯定地说常非晚是南越人,当时她怎么就没想到,其实景言也可能是呢?
“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
“你也没问啊。”景言回答得理所当然
“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十岁就带着娜娜到东陵了,十几年了,都快忘记我是哪里人了。”
“回头好好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如果你愿意的话!”宛若卿下了令,她从不勉强别人说他过去的事,只因她自己也有很多事情没法说,不过景言的故事,既然今天说起了,她倒是想听听。
当然,一切建立在自愿的前提下。
现在,得搞清楚那是谁的轿子。
“承恩的妃子会去沐清池沐浴,然后再由承恩轿抬回寝宫,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回寝宫去,我们跟着,就知道南越王在哪里了。”
“你说他会不会合作?”宛若卿有些担心。
“有我呢。”景言笑起来,“放心吧。”
“你?”宛若卿上下打量他,这小子这么大口气?
“杨妃娘娘侍寝了!”到了某处宫殿门口,太监歇了轿子,大声唱喏。
宛若卿瞪了景言一眼:“还好没听你的,今天是杨妃。”
“回去再怪我吧,我们先进去。”景言指指宫门。
宛若卿赶紧飞身掠去,跟着那几个太监,和那杨妃到了正殿。
“这么多人怎么办?”景言皱眉。
宛若卿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丝帕围在脸上:“不管了,先进去,除南越王外,基本上没人会武功。”
她已经看到南越王了,那是一个穿着墨绿色的南越龙袍的中年男子,看上去精神气不错,应该是练武之人。
剩下的就是他身边的两名太监,杨妃他们正过来准备行礼。
好时机,不用惊动太多人。
宛若卿飞身而下。
正文 山雨欲来风满楼
“什么人……唔……”南越王.刚开口,就已经被宛若卿捂住嘴。
“啊……”两个太监叫了起来。
“你们别大声叫,不然你们皇上就会死在这里!”景言对着那两个太监喝了一声,又对南越王道,“让你我人闭嘴。”
宛若卿松开手,用匕首抵住南越王的脖子。
“都住嘴!”南越王倒是临危不乱,声音都不见颤抖。
“皇上,什么事啊?”外面想去杨妃的声音。
宛若卿的刀子又近了一点,南越王忙道:“爱妃,没事,有只老鼠,他们两个不知轻重,乱叫,你先别进来,朕让他们把老鼠抓走了再说,免得惊扰了爱妃。”
回头,他看着宛若卿:“朕已经很合作了,两位好汉有事请说吧。”
宛若卿把刀子挪开一些:“不要想耍花招,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