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宛若卿失笑:“儿子的醋你也吃,没见过你这么当父亲的。”
“天气热,别天天闷在房中,出去走走吧。”赫连图拉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刚才在想什么,我和御儿进来都没听到?”
御儿跑到宛若卿面前:“娘亲,抱抱。”
“小坏蛋。”宛若卿抱起他,“怎么不要爹爹抱?”
“娘亲身上香香。”御儿大声回答。
赫连图忍不住拍他的小屁股:“爹爹身上难道臭臭吗?”
“没有娘亲身上香。”御儿完全不给面子。
赫连图有些头大:“这家伙长大了一定是个花心的家伙,你得学学你爹啊,见到喜欢的女子要专情才对。”
“什么叫专情?”小家伙明显不懂。
“就是一辈子只喜欢一个女人。”赫连图解释。
御儿想了想,忽然靠在宛若卿怀里:“那御儿一辈子就只喜欢娘亲一个女人。”
“噗……”宛若卿笑喷。
“你个小色鬼,居然跟你爹抢女人,你活腻了,屁股痒了?”赫连图牙痒痒。
宛若卿忍不住拍掉他的手:“有你这样当爹的吗,御儿还不到三岁呢,就教他这些东西,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坏?”
赫连图笑起来:“心情好点了没有?”
宛若卿一愣,有些茫然。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锦绣红着眼睛跑了出去,听鹦哥说,这几日都是她当差,你告诉她锦绣另外有事要忙,我想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事。”宛若卿摇摇头,“我只是觉得锦绣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一下自己婚事了,那丫头舍不得离开我才哭的。”
赫连图点点头:“没事就好,看来你的心情也很低落,怎么,想多留她几年?”
“不了,不能耽误她的青春。”宛若卿笑笑,“我们出去走走吧。”
有些时候,有舍才有得。
舍得,便是如此。
连着三日,锦绣都让鹦哥送来早点。
宛若卿叹息一声,日日都是她爱吃的东西,她了解锦绣,锦绣何尝不了解她呢?
她并非真的是要逼嫁,锦绣心中想来也是很清楚的。
她不会逼着自己关心的人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而之前在昭德殿,其实有八分是下马威,只有两分是真心。
“娘娘,锦绣姐姐每日来见奴婢的时候,眼圈都是红红的,不知道娘娘为什么不见她,可奴婢觉得,锦绣姐姐对娘娘绝对是忠心的,不管有什么事,娘娘就宽恕了锦绣姐姐吧。”连鹦哥都看不下去。
宛若卿笑:“怎么,在你心中,我是个是非不分的主子吗?”
“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鹦哥低头。
宛若卿叹口气:“是锦绣让你来说这些话的吗?”
“不是的,是奴婢自己的想法。”鹦哥摇摇头。
“鹦哥,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宛若卿觉得自己最近像个老妪,总是想起过去的事。
鹦哥想了想:“已有三个年头了,当年奴婢才十三,如今都十六了。”
“日子过得真快,我到西凉也快三年了。”宛若卿叹口气,“三年了,真是难得,你依然可以如此单纯。”
“娘娘今日好似感慨颇多?”鹦哥小心翼翼地问,“可是因为锦绣姐姐吗?”
宛若卿摆摆手:“此事你休要再提,我自有分寸。”
就好像赫连珏罚韩匡一样,不会将事做得太绝,却也不会太轻易让他过关。
锦绣……
唉!
她叹口气,这丫头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罚她,其实想起来,心疼的是自己。
她从小把锦绣当妹妹,反而倒是自己那个亲妹妹若离,当年她甩手将她打在花坛中的时候,还没有现在这般心痛呢。有没有放真心下去,果然是差很多的,这跟血缘没有任何关系。
就好像赫连图和御儿,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们的感情,不比世上任何一对父子感情差。
最近她的感慨一直都比较多,甚至想起了宛诚如。
他们父女的关系,真的比陌生人还不如,如今更是把她当仇人看待了吧?
好在之前已经传出消息说西凉太子妃已经在那场变革之中身亡了,不然如今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个情况了。
宛若卿叹息,时间过得真是快,一晃七月就要过了,宫里开始准备过中秋了。
想起来,这是她到西凉以后过得最安心的一个中秋节呢,往年总有这种那种事情一堆,搞得她什么节日都不能好好过。
到了八月,很快天气就会转凉了,又要担心赫连图的身体。
不过他的身体恢复得也算不错,大概由于他听话又积极配合的关系,蛊王说的三年身体都会虚弱的话好像是针对最长的时间,如今的赫连图,看上去和正常人没太大区别。
偶尔出汗,稍微累一点,也不会影响身体健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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