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宛若卿看着她的背影,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雏形来……
如果是他,两人倒是挺相配的。
只是锦绣和景言……
宛若卿心中疑团确实越来越大,因为她也没有多少恋爱经验,所以之前只能用可能她的经验并非任何情侣都适用来解释。
可现在连鹦哥都提出了质疑,那就是真的有问题了?
但这事,她又该怎么下手管?
其实,从锦绣强烈反对她和阿图在一起开始,她就一直在反省自己对于锦绣的态度。
可能真的是一起长大的关系吧,主仆情深,她一开始好像就有些过多地干涉锦绣了,因为自己从未被干涉过,所以不知道那种被干涉的滋味。
因为她和阿图的事,让她开始感觉到,自己是不是也一直在犯着和锦绣一样的错误?
太熟,感情太好,所以理所当然把对方的事当做是自己的事,不管公事还是私事,觉得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对方也一定会认为对,自己认为错的事情,对方一定不会去做?
景言和锦绣的事,当年不管人选还是方式,都是她一手促成的。
可看他们的相处,难道竟是她错了吗?
忽然想起出发之前还想搞个战地婚礼来着,看起来,她还是别添乱了,让他们自由发展应该会更好。
感情的事,始终不能勉强。
“景言倒是真的挺会带兵的。”宛若卿想到这里,便转移了话题,指着巡防的士兵笑道,“可以说是鬼才啊,不管布防还是调度,都透着灵活性。这一点上,他比他师父赫连珏还强。”
鹦哥嘟嘟嘴:“带兵打仗,我真的不太懂,看着兵书没多久就能睡着。”
宛若卿忍不住笑道:“你也就练武的时候精神最好吧?”
鹦哥脸一红:“娘娘你又取笑奴婢。”
“我是大人,你是属下,这里军营人多,称呼必须改过来。”宛若卿这次是一本正经地说话的。
女人带兵打仗,西凉历史上应该还没有过,这事要是戳穿了恐怕会给阿图惹麻烦。
现在正是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尽量不要出事最好。
鹦哥忙点点头:“奴……属下知道了。”
宛若卿叹了口气:“难得你跟了我这么久,心思还可以如此单纯,真是不容易。”
就算宫里没有其他妃子跟她争宠,可是宫女总是不少,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幸好鹦哥在宫里地位不低,不然以她的性子,怕是早就被别人吃干抹尽了吧?
如今找了个挺好的心上人,也算傻人有傻福吧。
“参军大人,景将军让大人赶紧回营,有紧急军情禀报。”有个传令小兵跑了过来,心急火燎的样子。
宛若卿和鹦哥对视一样,赶紧往中军帐赶。
“怎么回事?”宛若卿到了帐内,看到景言和锦绣一脸严肃的样子,似乎就等着她来。
“我们在营后看到了一支似乎是来自东陵的军队,小分队,现在还不清楚有多少人,可能晚上会偷袭,我让人再去探了。”景言指指军用地图,一边比划方位。
宛若卿松口气:“找到要偷袭的人,不是好事吗?”
景言点点头:“但是现在不清楚他们会不会前后夹击,而且霍格的军队又推进了一百里,如果他愿意增援的话,我们压力不小。”
“霍格动了?”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之前这么久都不动,现在怎么忽然动了?”
景言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之前真的感觉霍格只是摆设而已,不管我们这里打得多么如火如荼,他都充耳不闻,这次却忽然推进百里,真是有些不明白。”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心中大胆的猜测。
这一次来,她可是带着她的“新婚贺礼”来的,那么,消息走漏也很正常了?
“这一次,可能只是试探,我估计霍格还是不会出兵。”宛若卿想了想,“不过,这次试探过后,我们必须做好和他正面对敌的准备,估计御世国那边已经按耐不住了。”
“大人,难道御世国真都要和我们为敌吗?”锦绣的眼神竟然有些悲凉。
宛若卿愣了一下,淡淡笑道:“怎么了,和他们正面对敌,是迟早的事。自从御世国和东陵签下协议的那一日起,我们就已经是敌人了。”
“也是。”锦绣苦笑,语气悠悠,宛若卿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大人,末将想请大人迅速离开此地。”景言忽然出言打断他们主仆二人的谈话,“今晚应该有场恶战。”
宛若卿一愣,忽地笑了起来:“景言,你太小瞧我了,什么恶战,再大的战役我也经过,还害怕一场偷袭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景言摇摇头,“可是大人的身份高贵,不能收到一点损伤,不然末将怎么跟皇上交代?”
“我能从白水城来到这里,从出发那一刻起,需要跟他交代的人就只有我一个,和你无关。”宛若卿豪气万丈地拍拍他的肩,“放开手脚打吧,不用顾忌我,景将军,我自保绝对不是问题。”
见宛若卿似是决心已下,景言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