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从行礼到回话,对宛若卿都带着十二万分的敬意,那敬意,绝对不是作假。
看起来,恩威并施,已经实行得差不多了。
“将军可愿意为我西凉做事吗?”
霍格忙道:“霍格从归顺西凉那刻起,生是西凉人,死是西凉鬼,永远忠于太后娘娘!”
“错!”宛若卿纠正他的话,“是忠于西凉,即使有一天,没有了我这个太后,你依然要忠于西凉,忠于西凉皇上!”
“娘娘教训的是,霍格谨记!”
宛若卿似乎是满意地点点头,只在心中叹口气,若有一天霍格的比她后死,她必要在临死之前杀了霍格,以绝后患。
“我想派你回御世国,协助景言扫平御世国残余抵抗势力,你可愿意?”
霍格忙跪下行礼:“臣定当尽心尽力,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有霍将军这句话,我定当安枕无忧。”宛若卿点点头,“便封你为征西大元帅,与景言同级,你们一平外患,一解内忧,愿你们精诚合作,为西凉开创一个新局面。”
霍格听得此话,顿时高兴万分。
他在西凉也有些时日,自然知道景言在西凉的地位,那是宛若卿最信任的大臣,几乎没有之一,现在他的地位与景言平起平坐,岂不是代表自己也深得这位西凉太后的信任?
当下,他又忙不迭地行礼,告辞离去整行装去了。
鹦哥有些不放心:“娘娘,霍格这人可靠吗?”
“不可靠!”宛若卿很肯定地给她答案,“不过我相信我现在还镇得住他,而且,要管理御世国,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鹦哥点点头:“倒也是,对于御世国,他比我们都熟。”
宛若卿忍不住摸摸她的脑袋:“怎么了,感觉你怎么忽然开窍了?”
鹦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接触多了,自然就看懂一些了。”
“韩琦不是只教你武功的吗,怎么连兵法政务都教,你们两个在一起天天就谈论这些,不闷吗?”宛若卿忍不住揶揄一句。
鹦哥立刻羞红了脸:“娘娘你又取笑奴婢。”
宛若卿低头笑笑,看着她脸红的样子,想起来,就这样简简单单地相爱,真是好。
她从来不知道简单相爱是什么感觉,和珏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的身份就注定他们无法和普通情侣一样生活,甚至,她现在还有些分不清楚,到底当初和珏在一起,是因为太久的习惯形成的依赖,还是真的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和阿图在一起的时候,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都要操心。
想要简简单单谈一场恋爱,几乎成了奢望。
好不容易有了片刻闲暇,却已经天人永隔。
早知道如此,她宁可当年不争这个皇位,就让赫连珏来当这个皇帝,或者,她现在和阿图早已是神仙美眷,逍遥江湖。
可是那时候的她,身不由己啊!
“娘娘打算怎么处置锦绣姐姐?”鹦哥盯着她看了许久,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宛若卿立刻察觉:“你又去见她了?”
“锦绣姐姐帮娘娘查出了杀害皇上的真凶,应该有功啊,功过,应该相抵了吧?”鹦哥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为锦绣说说情,“奴婢知道她犯的错不小,可是这功也不小啊。”
宛若卿深吸口气:“这是我没有加重她处罚的原因,不然,她擅自跑出暴室,就是死罪!”
“娘娘!”
“不要再为她求情了,不然,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鹦哥低了头,良久又抬头道:“娘娘想了这么多天,可有想到该怎么处置御世国主那些人了吗?”
宛若卿一愣,这几日,她确实在理这件事的头绪。
原本挺简单的事,杀了裴澧夜,将常非晚父女和裴老夫人贬为奴籍,在西凉服役一辈子。
可这一切,却在祭祀的那一日以后变得不同了。
她现在甚至有些怨恨锦绣,为什么要把真相揭穿呢,还得她彷徨无措。
“有些真相,我其实宁愿自己这辈子都不知道。”宛若卿悠悠叹了一句,转头看着鹦哥,“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鹦哥想了想:“放了御世国国主,把御世国太后和夫人,国丈都杀了!”
瞧,其实简单的人,或者能活得快乐一些。
“放了御世国主,然后呢?”宛若卿再问。
“然后?”鹦哥莫名其妙,“然后什么?”
宛若卿忍不住笑道:“留他在西凉养着他,还是放他回御世国,把御世国还给他,还是任由他流落江湖,不管不顾?”
“这……”
不管任何一种做法,总是有欠缺的地方。
如果放了裴澧夜,那西凉等于向整个风云大陆说:这一次,西凉做错了,杀害赫连图的人并不是裴澧夜,而是别人。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东陵早就对西凉虎视眈眈,南越又是御世国的盟国,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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