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啦,上次铜盆事件除外。
“听你说话,似乎有些学识,可识字吗?”
小羽点点头:“奴婢未进宫的时候,经常和哥哥去附近的私塾旁边偷听先生讲课,进宫以后,鹦哥姐姐知道奴婢喜欢读书,便教了奴婢认了很多字,还教奴婢一些武功招式呢。”
“她倒挺得人心。”宛若卿自嘲地笑笑,对于鹦哥,她似乎是有些太不关心了。
“不是的,鹦哥姐姐说了,太后娘娘身边缺人,一直以来都只有锦绣姐姐和鹦哥姐姐两人算是比较趁手,自从锦绣姐姐犯了错,鹦哥姐姐就更积极地教奴婢们学各种技能,说是怕娘娘有一日要用人,人手不够。”
鹦哥真的是个处处为她着想的丫头。
想当年在西陲只是匆匆一瞥,因为她大胆,让她决定留下她在自己身边。
不知道是因为上天的眷顾,还是因为她真的慧眼识人,居然为自己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得力助手。
“小羽,帮我更衣,陪我出去走走吧。”宛若卿起身下地,让小羽帮忙洗漱。
洗漱完毕,宛若卿用了早膳,便出门而去。
昭德殿外,鹦哥果然还跪着,一夜未眠的她看上去形容有些憔悴。
宛若卿走到她身边,冷声问:“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鹦哥磕个头:“奴婢做错了事,理应受惩罚!”
“我并未让你受罚!”
“奴婢自己罚自己。”
“你……”宛若卿深吸口气,“你想跪就跪着吧!”
说完,她带着小羽拂袖离去。
第一站,荷香别院。
裴澧夜正在收拾行装,锦绣看样子应该是还没过来,见到宛若卿进来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何时启程?”宛若卿淡然地问。
“过半个时辰就能启程了。”愣神之下,裴澧夜忘记了行礼。
“晚些启程吧,就说我说的,你明日再启程。”宛若卿抛下一句,转身上了凤辇,“去暴室。”
来去如风,留下有些发傻的裴澧夜。
她到底要做什么?
不过宛若卿没想过要留下回答他的疑问,此刻人已经身在暴室。
“参见太后娘娘!”李三儿一见到宛若卿立刻欣喜若狂,上次得过赏赐,这一次自然更加殷勤起来。
“御世太后呢?”宛若卿左右看看,都没看到裴老夫人的影子。
李三儿忙道:“娘娘上次特地让奴才好好关照这老太太,奴才心里记着呢,她自然有好关照。”
宛若卿笑笑:“带我去见见你的好关照吧。”
“是!”李三儿忙前面带路,越走,便越有股恶臭传来。
宛若卿忙掩鼻:“这是什么地方啊,这么臭?”
李三儿想了想:“不如让奴才将那老太婆带来,前面的地方,怕真是要污了娘娘的凤体。”
宛若卿摇摇头:“我今日不想与她废话,只想看看她都在干什么,既然你有好关照,我自然得亲自去看看,不碍的。”
李三儿这才点点头,大胆将她往前带。
“娘娘请看。”李三儿指指前方的石窗,有些邀功的意味,“不过娘娘心中得有些准备,可能会看到一些恶心的东西。”
宛若卿点点头,往内看去,见整排整排的马桶罗列着,下方的一个人影显得格外渺小。
那真是裴澧夜之母,前御世国太后裴老夫人吴秀英。
此刻,她正坐在地上,拿着一把笤帚,对着一盆清水一遍一遍地刷着马桶,她的手,数次浸泡到刷马桶的水中,却并未在意。
宛若卿注意到,她的手,因为长期泡在脏水里的关系,有些地方已经开始腐烂,有些关节的地方甚至已经可以看到森森白骨。
大家闺秀,堡主夫人,一国太后,此刻,所有的荣光都从她身上退去,那只是一个最肮脏的,刷着马桶的妇人。
“倒是挺勤快。”宛若卿冷笑。
“不勤快不行啊,要是不刷完这些,她中午可就别想吃饭了。”李三儿笑得奸诈。
正说着,有个五六十岁的婆子端着个盘子跑进去,嫌恶地看着刷着马桶的裴老夫人:“早上就剩下这些了,要是刷不完这些,中午连这些都没有了!”
说完,将手中的盘子往她身边一丢,掩着鼻子逃也似地走了。
宛若卿仔细看去,地上是一个散成两半的黄馒头,应该是发霉的面粉加了一些糠做成的,就算给猪吃,猪都未必愿意吃。
可裴老夫人却两眼发光,好像看到山珍海味一样,手也来不及洗,抓起那黄馒头就往自己嘴里塞。
宛若卿叹口气,不想再看下去,转了身:“走吧!”
“是!”小羽上前扶着她,“娘娘走慢些。”
“娘娘,可是奴才关照得还不够?”李三儿见宛若卿面色沉重,忍不住有些担忧。
宛若卿摇摇头:“不是,你做得很好,就这样吧,待会去昭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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