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以为你是在生我的气,所以脸色才会那么难看……”
”你一直很难受,对不对?发着那么高的烧,还得面对那么多让你烦心的事情。怪不得你不肯醒过来,你一定在生我的气……”
清凉的嘴唇犹豫地吻着明晓溪开始微微颤抖的手指:”我一直在想……你一定是个傻瓜。”
她的身子也开始微微颤抖。
那个声音苦笑着继续说:
”你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呢?仔细想想,我给你带来的好象只有麻烦,我做的事情好象都是你不高兴的。虽然我那么喜欢你,可是我对你却总是很凶,一点也不温柔,我好象从来没有带给你一丁点快乐……你真是个傻瓜,如果当初你抛下我,不来医院看我,把我从你的生命中完全剔除掉,那么,你也许就可以幸福得多……”
”胡……说……”
干涩的声音勉强从她的喉咙挤出。
明晓溪终于睁开了她沉重的眼皮,缓缓打量坐在她床边的牧野流冰。他的神情那么憔悴,他的脸色那么苍白,苍白憔悴得让她难过。她把手从他的掌握中抽出,轻轻抚摩上他清瘦的脸庞,担心地低声问:”你怎么瘦这么多?会不会生病了?”
”晓溪!”牧野流冰心如刀割地看着她:”你不怪我吗?是我害你变成这样,是我让事情变得无法收拾,为什么你会这么平静?”
明晓溪细细的手指滑过他冰凉的脸颊,她笑得很轻:”你知道吗?每当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总是很心痛。你的冷漠,你的痛苦,你的挣扎,你的寂寞,就象一把刀子,会狠狠戳痛我的心。我总是想要拥抱你,想让你温暖,想让你幸福,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只要你能开心一些。”
”晓溪!”牧野流冰忍不住俯身抱住了她,他的力气那么大,紧得明晓溪险些透不过气。他的声音有些激动:”我……值得吗?”
明晓溪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气息,想了一会儿,认真道:”我从来没想过你是否值得,我只知道我对你的一切都无法装做无动于衷。就象第一次在校门外遇见你,就象你喝醉了酒,就象你父亲对你凶,就象看到你难过……”
她仰起还有些虚弱的小脸,轻轻地笑着:”也许是我上辈子欠了你呢,就当我是来还债的吧。”
牧野流冰呻吟一声,更加抱紧她,闭上眼睛:”你可以永远这样对我吗?你可以永远在我身边吗?”
她眨眨眼睛:”那我要看一下……”
他的身子忽然僵硬:”看什么?”
她俏皮地笑笑:”看看你是不是喜欢我呀?”说着,她伸出小手轻柔地拉开他的领口。
晶莹剔透的水晶,折射出清澈璀璨的光芒,温柔流转,象有轻盈的灵魂……
”你还带着它?”她笑得很甜蜜。
他深深地凝注着她:”它是你留给我的证据,我当然要永远带在身上。”
”证据?”
”是我们今生定情的证据,不是吗?”
”……?”她张大嘴。
”我们交换了信物,就定下了终身。这不是你送我项链的意义吗?”
明晓溪不由自主地摸到了自己胸前的他送的项链,定下终身了吗?
她的手突然一颤,这样好吗?
她抬起眼睛望着他,这个少年,不,应该说这个昔日象水晶一样清澈,而今却有些陌生的俊美无俦的”男人”,就是她一生的选择了吗?
在她的注视下,他的面容开始紧张,他的眼睛比火焰还要炽热,他的神态有一种浓浓的霸气,但霸气中却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脆弱。
他这抹孩子气的脆弱,好似一把利刃,冷不防击碎了她最后一点犹豫。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就这样好了。
她慢慢地伸出手,拥抱住他僵硬的后背,在他耳边轻轻说:
”是的。我们定下了终身。”
他温柔地又拥抱住了她,良久之后,他叹息着说:”谢谢你,晓溪,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不管将来怎样,有你这句话,我也可以很满足了。”
不知怎么,她觉得在他的声音里面有一种最后的绝望,那绝望浓厚得让她的心突然一滞。
她疑惑地问:”冰,你有些不太对劲,究竟怎么了?”
牧野流冰抱着她没有说话。
此时明晓溪的精神似乎已完全恢复了,她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舒服得不得了,没有一丝一毫疼痛和难受的感觉。她身体好得仿佛都可以打几个滚,翻几个跟头。
她看了看四周。这里应该是病房,病房很大,里面的设施都是最好的。但是一个医生也没有,她身上也没有插着乱七八糟的管子,只有一个空的输液瓶挂在那里,让她知道自己似乎输过液。天色已经很晚了,从窗户透进的不是阳光,而是沉沉的黑暗。病房里只亮着一盏不很亮的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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