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外衣,径直走进书房。
书房内,桓温扶着桓云坐下,来不及转身关闭房门,疾声冲着桓云问道:“二弟,三弟四弟五弟怎么样了,他们为何没跟你一起回来?”
桓云直视着桓温,眼中蒙泪的说道:“四弟五弟没事,他们身受重伤,唐皇已经赐下仙药,他们正在长安休养。”
桓温嘴角猛烈的抽搐了起来。
四弟五弟身受重伤还是没事?
桓温一把揪住桓云的脖领,暴跳如雷的吼道:“三弟呢?三弟怎么了?”
桓云落泪说道:“三弟战死……”
‘啪’,桓温狠狠的一个耳光抽在了桓云脸上,桓云嘴角瞬间见血。
桓温老泪纵横的揪着桓云的脖领使劲摇晃着:“畜生,你这个畜生。当初我拦你过江,你执意要去,还把三弟四弟五弟也蛊惑了去,现在三弟战死了,你这个畜生怎么不也死在江北?”
桓云落着泪冲着桓温大声说道:“三弟死得其所,他一个人最少斩杀了上百个胡狗人头。三弟死了,他死的英烈,总比你指挥千军万马躲在襄阳做缩头乌龟要强胜百倍。”
桓温手指颤抖的指着桓云的鼻子:“你,你这个畜生,看我不打死你……”
桓温的手掌又抬了起来,却被桓云嘭的一把抓住了手腕。
“畜生,你还要还手不成?”桓温冲着桓云怒道。
桓云紧紧抓着桓温的手腕,艰难的站起身冲着桓温说道:“大哥,个人事小,国家事大,我此次回来不是要向你告知三弟死讯的。石遵率二十五万军御驾亲征大唐,江北汉人兄弟都在浴血奋战,大哥,难道你就要坐看江北汉人死在胡狗屠刀之下么?”
这时,司马兴男一脚踏进书房,望着桓云急切的开口问道:“二弟,江北情况如何?”
桓温痛苦的咧了一下嘴,放下了自己的胳膊。
这几天司马兴男跟他怄气,正是因为江北的战事,他知道司马兴男一直是主战的,司马兴男不仅在家里跟他怄气,还一连给司马聃写了十几份奏折,劝说司马聃出兵江北,跟唐皇一起灭杀胡狗,夺回失地。
可惜,司马聃将司马兴男的这些奏折直接扔进了火盆,根本没给司马兴男答复,反而给桓温下了一道口谕,令他管好自己的老婆,不要胡乱参与政事。
桓温就是‘奉旨’管教自己老婆的时候,被司马兴男轰出的闺房,不仅如此,司马兴男还指着他的鼻子把他臭骂了一顿,骂他是缩头乌龟,不配做安南将军,甚至不配做男人。
江北汉人在轰轰烈烈的杀胡人,而且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是被你们男人们视为玩物的女人,而你们却在做什么?
你们在隔岸观火,你们在等着唐皇占据优势的时候再一拥而上,跟唐皇抢摘胜利果实,你们除了会窝里反你们还会什么?
桓温被司马兴男骂得羞愧无加,只好躲到书房中图个清静,至于这奉旨管教老婆的差事自然是无法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