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北,路上都要半个多月,太后定舍不得姑娘嫁这么远。”
“谁说不是!”
秋雨点头道:“只是那府里……”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默默想着心事,再不言语!
帘子被掀开,一个袅娜的身影夹着寒风走进来。
“姑娘午睡呢?”
夏,秋二人见是冬雪来了,忙让了座,倒了茶。
“这会子怎么有空来了?”夏风问。
冬雪微红着脸道:“大爷在薛姨娘房里,我闲着没事,过来瞧瞧姑娘。姑娘在里头?”
“刚睡下!”
秋雨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通,低声道:“大爷对你怎么样?”
“嗯!”冬雪垂了眼帘,不欲多说。
秋雨冷笑道:“刚过去几天,正新鲜着,自然是好的。那大奶呢?”
冬雪一听到这三个字,眼中涌上怒道:“被禁了足,这几天说是病了,请了太医来诊脉。也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
夏风用胳膊肘推了推冬雪,道:“既然事情已到了这一步,明面上的规矩,你该做的还得做好。虽然禁了足,可她到底是大奶奶,老爷也不可能禁她一辈子。”
冬雪咬牙道:“我就是一想到她做的那些个龌龊事,心里恨得不行。”
秋雨插话道:“她如今连孩子都看不见,也算是报应。”
夏风将手搭在冬雪肩上,轻轻婆娑道:“好好调养身子,早些生下个一男半女,你在这府里也算是有了立足。”
“就是,有姑娘替你撑腰,凭她是谁,也不敢欺负你。”
冬雨看着往日里一道的姐妹,眼里闪过泪意。
……
长门宫里,女子轻柔的笑声,一阵接着一阵。
守门的小太监见皇帝下朝过来,正欲喊话,却被松公公拦下。
小太监机灵的跑到皇帝跟前,陪笑道:“贵妃在里头,陪太后她老人家说了半个时辰的话了,太后的笑声一直没断过。”
赵靖琪面色沉稳的看了小太监一眼,道:“赏!”
话音刚落,又一阵笑声传了过来。
赵靖琪心中喜悦,掀了袍子跨进去。
“老远就听到母后的笑声,有什么好笑的事情,也说与朕听听!”
林南上前朝皇帝行了个标准的宫礼。赵靖琪装模作样的虚扶了扶
李太后见皇帝由来了,揉了揉发酸的下巴,笑道:“贵妃在给哀家讲林西小时候的事情。”
“噢!”
赵靖琪深深看了林南两眼,坐在太后下首处,陪笑道:“这林西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太后如此高兴?”
李太后笑得见牙不见眼,道:“这孩子小时候皮的哟,整天往那草堆里钻,还捉弄人。回头让贵妃说给皇上听,保管皇上听了笑得肚子疼。”
“竟有这回事?”
赵靖琪故意挑眉道:“那儿臣定要好好的听贵妃讲讲!”
林南听出这话中的深意,暗骂了句流氓,遂袅袅上前福了福道:“太后,皇上,臣妾先告退!”
李太后笑眯眯的叮嘱了句:“明儿这个时辰,贵妃再过来陪哀家,哀家喜欢听贵妃说话。”
林南笑道:“只要太后不嫌臣妾刮噪就行!”
“不嫌,不嫌,哀家求之不得!去吧,回头好好侍候皇上!”
“是,太后!”
林南欠了欠身,目光与赵靖琪在空中交汇,趁人不察抛了个媚眼,款款而去。
赵靖琪见她如此大胆,一时哑然,心里却像被蚂蚁爬过一般,有些坐不住。
李太后接过春阳递来的茶盅,喝了一口,道:“是个孝顺的,陪着哀家这把老骨头,说了半天的闲话。”
赵靖琪忙道:“陪母后说话,是她应该做的。回头母后若是无趣了,只管把她叫来。”
李太后深看他一眼,低声叹息道:“后宫之中,最忌独宠,独宠犹如火炙。哀家知道贵妃深得皇上之心,可皇上也该顾忌着四妃和其它嫔妃。”
赵靖琪深知必有人在太后跟前说了什么,心中有些不悦。
李太后只看皇帝一眼,便知他心中所想,平和道:“你父皇在世时,也独宠过哀家。哀家那时如履薄冰,处处遭人暗处。若不是你父皇护着,哀家又有些自保的本事,只怕……”
“母后!”赵靖琪见太后脸上浮上哀色,忙唤道。
李太后摆摆手。
“贵妃出身不高,没有经历过大宅门里的明争暗斗。且哀家瞧着她又是个性子单纯的,难保不被人惦记上。这为其一。其二,莘国皇室子嗣单薄,皇上只有雨露均沾,才能添枝散叶。你这皇位,才能坐得安稳。”(未完待续。)I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