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来几日,他几乎是足不出户,天天都呆在内室,并将书籍和笔墨纸砚都给搬来了这,将这儿变成了第二个书房。
他怕自己又会鬼迷心窍,偷偷跑去知琴那儿。
真的不明白为何知琴对他有这样的诱惑力,这到底是她魅力太强,还是自己太混账?
玉笙居这边发生的事儿,定远侯府其他人知晓并不太多。
倒是文氏去向汪氏要人参时,汪氏有些不悦,问这几日参怎用得这样多。
文氏就抿了抿唇,轻声道,“给三郎补身子,最近虚得很。”
汪氏就冷笑一声。“老三又不是没尝过女人滋味的毛头小子,怎地如此不懂事,这不是拿自个儿的身子开玩笑嘛。
知琴这丫头也是个不知羞耻的,难道就不知道劝着老三收敛些吗?”
她也听说了腊八那天晚上,穆文礼和知琴要了三次水。
文氏心一痛。强撑着笑脸道,“婆婆,如此一来,知琴就能早日怀上三郎的孩子,到时就不怕这些事儿了。”
“哼,希望她那肚子能争气些。”汪氏冷哼一声。
然后她让高妈妈拿了一支参给文氏。并让文氏回去一定要叮嘱穆文礼节制,不能伤了根本。
文氏温声道了是,然后离开嘉和堂。
接下来的日子,穆文礼虽然未去琴园,可心里却难受得很。只要一听到知琴在外面说话,他就恨不得立马冲出去搂了她胡来。
但一对上文氏那冰凌凌的眼神,他只得将心思敛了,咬着唇控制自己。
新年在穆文礼痛苦的煎熬中如约而至。
在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定远侯府所有人聚在一起吃了团圆饭。
穆锦晨特意多瞅了几眼文氏。
发现这位三婶眉眼之间明显多了一抹淡淡的忧郁之色。
再看正站着伺候文氏吃饭的知琴,双颊红润,唇红眸亮,神采飞扬。比之前越发水灵娇嫩了。
这应该是被穆文礼给滋润的呀。
就在穆锦晨走神之际,只听文氏忽然‘啊’的尖叫一声。
知琴手中勺子里的热汤尽数浇在了文氏的手背之上。
白嫩的手背顿时变成了红色。
还没等文氏做出反应之时,就见知琴扔了勺了了。双膝一屈,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求饶起来,“夫人请饶命啊,不知是谁碰了奴婢一下,汤才洒了……夫人饶命……”
厅子里一时很静,唯有知琴重重磕头求饶了声音。
“茵茵!”穆文礼忙从另外一桌跑了过来。一把抓起文氏被烫的手,满面的焦色。“怎么样?很疼吧?
听着丈夫关心的话语,文氏的泪再也忍不住。顿时夺眶而出。
穆锦晨暗暗摇头。
她扭头对白蔹道,“白蔹姐姐,速去将那瓶烫伤膏拿来。”
“是。”白蔹点了点,很快就出了厅子。
知琴磕头的声音更大了,哭感着求文氏原谅。
看着她如此大的动静,再加上之前一直对其他人说自己和知琴情同姐妹,文氏骂人的话只能暂时憋在心里。
文氏忍着痛,含泪道,“你起来吧。”
知琴这才从地上起来,额头青红一片,她偷瞄向穆文礼。
可他所有注意力都在文氏身上,哪儿注意她。
知琴牙恨恨的咬了咬,站在那儿抹眼泪,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定远侯沉着脸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三夫人上药。”
丫环婆子们立马扶了文氏去了东次间,汪氏让高妈妈亲自去伺候。
穆琳也抹着泪跟了上去。
知琴也要跟着过去时,被汪氏给留了下来。
汪氏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冷哼一声道,“知琴,伺候三夫人这些年了,怎地手脚还这样不稳,三夫人要是有个不妥,看老身怎么收拾你。
别说你现在只是一个通房丫环,就算你是姨娘,敢对主母不利,老身都不会饶了你。”
当着众人的面被训斥,知琴一脸红得像被火烧了一样。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她除了点头应是,还能说什么。
“哼,不敢?老身倒看你的胆子不小呢,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你要再敢作怪,打卖出去那是轻的。”汪氏眯着眸子,毫不留情面的骂。
自从上回听文氏说穆文礼身子虚了,她就想找知琴,今日碰到手上,还不骂个痛快。
定远侯对汪氏此举甚是满意,看她的眼神柔和许多。
宁氏和甘氏在一旁听着也很解恨。
宁氏第一次认为汪氏话说得有道理。
汪氏骂得痛快,可知琴心里只有羞怒,却并不怕汪氏真的会将她给卖出去,因为她有文氏这个保护伞。
文氏的手背起了五六个水泡,还肿了起来,用了穆锦晨的药之后,感觉好了不少。
穆琳忙奶声奶气的向穆锦晨道了谢。
汪氏特意问文氏要如何惩罚知琴。
文氏看向跪在面前的知琴,眸子轻轻眯起。(未完待续)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