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除了小点点与夏长江之外,甚至包括玉玉商蝶在内,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蔡云蔡夫人看向我的眼神更像是在看怪物一般。
蔡云身为于家的少夫人,当然能够明白夏家在东北有着什么样超然的地位,就连于家这样一个曾经是夏家的跟班都已经成了东北有名的贵族,可想而知夏家到底有着怎样的恐怖。
而我在东北的地盘,在夏长江面前,竟然敢毫无顾忌的在这上面连续开玩笑,难道我真的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吗?
想到这里的蔡云不由得离我远了两步,刚刚我救了蔡云一命蔡云心里多少对我都还心存感激,但是现在蔡云可不愿意与我掺和到一起,要是被夏长江一同记恨上了,那么自己还有命在?
夏长江目光放在了我的脸上,而我也不甘示弱的与夏长江对视在一起,一副死活要与夏长江磕到底的样子,似乎完全不怕如今的这个局面。
良久,夏长江竟然笑了起来,笑得张狂而又放肆,似乎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一般。
“张成啊张成,你还真有一点你父亲张鸿才年轻时候的样子。当时张鸿才也像你一样说话做事都不给人留一条后路,所以现在张家覆灭了,你爸也只能龟缩在东北的某个角落,想要调查你妈的死因都不敢现身于公众视野的范围之内。你知道吗?正是因为你们的这种性格,当年的你爸才会输得那么惨,跟落水狗一样没有任何区别。”夏长江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像是此时非常有倾述欲望一般,对着我说出了一大段话。
听到夏长江的话,我脸色也有着瞬间的不自然。
夏长江如此明目张胆的对我爸进行口头上的侮辱,我心中当然是非常不舒服的。
但是想着这样做反而着了夏长江的道,所以我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再次看着夏长江说道:“夏叔叔这话就没对了,我爸虽然输了,但是输得光明磊落,张家早晚会有东山再起的时候。而夏叔叔就不一样了,夏叔叔输在我爸的手里,已经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残疾人,就算是能够赢我爸一次,那又能够怎么样?难不成还能改变你残疾人的事实?”
我故意将话中的‘残疾人’三个字给加重了语气,目的就是为了彻底的激怒夏长江。
现在的情况已经是最恶劣的程度了,就算不将夏长江给激怒,难道夏长江还能放过我们不成?
所以我才会出此下策,没准还能够给我们带来一个逃出生天的机会也说不一定。
果然,在听到我的话之后,夏长江的眼睛瞬间便布满了血丝。
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一份禁忌,一块逆鳞,夏长江也不例外。
‘残疾人’三个字便是夏长江心中的禁忌,这二十年来,因为残废夏长江的脾气便开始暴怒无常,没有人敢在夏长江面前提这个词语,甚至夏长江的亲生儿子夏青在与夏长江见面的时候,眼睛都不敢随便乱瞄,害怕惹来夏长江的暴怒。
我已经在这上面开了两次玩笑,凡事可一而再,不可再而三。
而我显然没用想过这句话的意思,甚至第三次还更加变本加厉,这实在是让夏长江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