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个闺女,还带着女婿呢。
于是从进屋到现在,老板娘乐得嘴就没合上过。
宋今深深的忧伤,她自己没什么关系,但是西门吹雪……实在是无法想象,老板娘以西门吹雪的‘岳母’自居,可怕。
不过,西门吹雪的母亲也很年轻啊,虽然宋今没有和王雪梅说过话,但是还是偷偷的从窗户里瞄了一眼的嘛。
朱停问了问宋今和赵祯的事情,过去的事情他不提,是因为他知道提了也不好说,索性大家就都当做不知道就好了。
宋今如实交代了自己和赵祯的之事,特别强调赵祯真的只是将她当成风水大师而非其他,这才让老板娘的八卦之火稍微熄灭了那么一点点,当仍旧颇为遗憾的说:“哎,若不是因为这样,咱家闺女就要成皇后了,我们可就是皇亲国戚呢,哎。”
宋今悄悄打量西门吹雪,剑神大人貌似自动屏蔽了不爱听的话,坐姿端正的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老板娘又说:“当年你走了之后,老朱要关闭书屋,那些江湖人士呀,普通百姓啊可是十分不舍,好几天站在书屋门口要求老朱开门呢,哎。”
江湖之于普通百姓来说,是个十分神秘的地方,而《江湖八卦》则很好的满足了大家的好奇感,拉近了百姓和江湖的距离,甚至朝廷中也有很多人喜欢看话本打发无聊的时间,更何况,江湖八卦的内容充满了趣味和正能量,令人爱不释手。
朱停试探的问:“如今,不会再走了吧?”
宋今顿了一下,说:“不走了。”
其实她并不知道是不是还会离开,只是那话说出来太伤人,她不能说。
朱停道:“哎,如果不走了,咱们就把《江湖八卦》续上吧。”
宋今一听,脑中叮了一下,眼神倏然亮了起来。
“好啊好啊!”她有好多要写的东西,写重出江湖的友人,写吵吵闹闹的猫鼠,写凄美的故事,写动人的情谊。
“那,咱们人手不足的吧?”
朱停道:“当年的几位,都靠着咱们这本刊物在京城买了房子,我们时常有联系,若是号召一下,倒是可以,而且还需要挑选几位有才能之人,我想若是《江湖八卦》出了,必然是一件喜事。”
宋今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她喜欢写东西,也喜欢有一份工作,更想将这一切都记录下来。
她看西门吹雪,问:“可以吗?我想住在京城。”
西门吹雪道:“可以。”
现在为了照顾自己母亲,他也必须留在京城。再者,除了母亲和宋今之外,他也没有任何牵挂,她们在哪里,家就在哪里,而且现在的他也不需要继续追求无上的剑道。其实,就这样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又有何不可。
宋今笑眯眯的说:“那就太好了,我有好多要写的东西!我这几天一定要好好码字,老板,到时候你可要负责我出单行本哦。”
朱停摸摸下巴,说:“其实,我倒是很想你能出一本风月话本,一定有很多人想看你和西门吹雪的故事。”
宋今:“……”
西门吹雪笑看她一眼,可不是已经写了吗。
宋今打了个寒颤。
老板娘忽然兴起,拉住宋今的手摸了摸:“对了,二斤,你们什么时候成婚啊?”
这话一出,一屋子寂静。
对哦,谈恋爱可不就是要结婚的吗。
宋今想起王雪梅曾经在泥潭里说过,她想要四个孙儿。
呵呵,看来不能继续愉快的聊天了。
两人在朱停家用了午饭才回去。
路上,宋今心情有些沉重。
西门吹雪便说:“去湖边散散步吧。”
宋今道:“哦。”
上一次她和花满楼坐船游湖,这次再来,感觉仿佛已经过了很久一般。
她甚至不太敢去回忆那短暂的,单独的和花满楼相处的日子。
微风徐徐,七月流火。
宋今叹了一句:“快要秋天了。”
西门吹雪看着湖上的粼粼波光,说道:“恩。”
宋今与酷暑来到这里,时光匆匆,已现薄薄秋意。
两人就这样享受着湖边的宁静,过了一会儿,西门吹雪忽然搂住了宋今肩膀,将她拉进了怀中。
宋今就靠在了西门吹雪的肩上。
这若是《江湖八卦》还在的时候,定然是要上头条的,类似于——
#剑神与美人湖边相拥#
#剑神湖边虐狗图#
#国民cp已出,你们感受一下#
#赵祯#
#心疼xxx#
西门吹雪问:“你在想什么。”
他问的当然不是宋今此刻在脑补什么,而是为什么心情低落。
宋今说:“我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告诉你。”
西门吹雪说:“恩。”
宋今说:“我带着一个系统,当然你可能也不知道什么是系统,就是命令我必须做什么,完成什么任务,就会有奖励和惩罚。正是系统给了我那么多的武功,六脉神剑啦、起死回生啦,我每日必须要写一些故事,才能使用这些武功。”
虽然这听起来就仿佛无稽之谈,可是西门吹雪和宋今相识这么久,自然也知道她说的必然是真的。
“上一次,就是因为我完成了任务,所以就消失了。”宋今感觉到西门吹雪的身子僵了僵,又说:“我这一次的任务,是救白玉堂,可是任务中断了,因为沙曼……我……我不知道替代任务是什么,但是我知道,如果替代任务出现了,我就必须去完成,因为一旦不完成,我就会彻底消失,离开这个世界。”
她抬头去看西门吹雪,只看到男人抿起的唇,紧紧皱起的眉头,努力隐忍着情绪。
宋今心里一阵难过,“西门吹雪,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才老板娘提起成婚的事情。我怕自己会离开。”可是她也知道,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自己的离开就是对西门吹雪的伤害。
西门吹雪说:“十年而已。”
宋今静默不语,对她而言不过一瞬,可是对他们而言,却是十年,十年,足够漫长。一句“而已”,万般无奈。
西门吹雪:“倾我余生寻你,与你相守哪怕片刻也足以慰藉余生。来日若你容颜依旧,年华灿烂,我便守你直至耋耄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