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絮老爷子便将费奎前来的原因大致说了一遍,听的流月很是疑惑,像似有些想不通。
“怎么了?费奎此人难倒信不过吗?”
说实话,风絮老爷子与费奎并没有什么交际,虽然见过面,但也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对其并不是太了解,但他知道费奎是黑佛老爷钦点的人,既然佛老爷信得过的人,他自然也不会怀疑什么。
“并非信不过,我师公很器重费奎,而且据我所知费奎还是大西北火德老爷子亲自推荐的,只不过,我师公向来把生意与赤字头分的很清楚,既不允许赤字头的人插手生意,同时也不允许生意人插手赤字头的事情,费奎为我师公搭理生意,他应该很清楚我师公立下的规矩,这次怎么会插手山河分舵的事情。”
“老夫也知道佛老爷这个规矩,昨日也拒绝过他,但他执意如此,还说如果不知道山河分舵有难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又说,他此次而来只是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并不算插手赤字头的事情,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他都这样说了,老夫也不能将他赶出去吧?”
流月微微挑着眉宇,看向费奎旁边的的古清风,疑惑问道:“费奎旁边那个人又是谁?”
风絮老爷子张望过去,他也很疑惑,说道:“没见过,应该是为这小子跑腿儿的吧,或是收的什么弟子?”
流月望着费奎,又看看古清风,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儿她实在想不起来,并非不信任费奎,也不是觉得那古清风可疑,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对劲儿。
费奎进入大殿之后,立即有人备上座椅。
他毕竟是为黑佛老爷搭理生意的人,山河分舵不敢怠慢,哪怕没有这么一层关系,费奎怎么说也是地仙修为,此次又是帮忙而来,凭此,山河分舵也必然会以礼相待。
只是椅子备好之后,费奎却是不敢坐下,令人感到莫名其妙,也瞠目结舌的是,费奎竟然老老实实的站在旁边,反而跟随他而来的那位白衣男子坐在了椅子上。
这一幕顿时令大殿之内所有人目瞪口呆。
他们也都和风絮老爷子一样,虽然不知道古清风的身份,但也都推测可能是为费奎跑腿的,也或是收的什么弟子,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哪有主子站着,奴仆坐着的道理,也没有师傅站着,弟子坐着的道理。
可如果这白衣男子不是为费奎跑腿的,也不是他收的弟子,那会是什么人?
所有人的目光也无一例外落在古清风的身上。
既没有修为,也没有任何造化,而且神识探查之下,发现这个人似乎很非常虚弱的样子。
这样一位要修为要修为没有修为,要造化又没有造化的年轻人,费奎为什么会为他让座?
“费奎,不知这位年轻人是……”
风絮老爷子眉头深皱。
“老爷子,实在不好意思,还没来得及向你介绍,这位是我家公子爷。”
“公子爷?”
这可是一种尊称,而且还是家仆对家中少爷的尊称。
只是……费奎什么时候成了人家的家仆?这位公子爷又是何方神圣?大家都在等着费奎进一步介绍,可是等来等去,也没有等到,而费奎躬着身站在那里,也颇为为难,并不是他不想介绍,只是实在不知该如何介绍古清风。
这时,流月仿若突然想起了什么,喊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在玲珑山庄冒充君王的那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