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你下的手?”刘衍走至她面前,见她不出声,又道,“这可是白天,保不齐背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要是出了个什么差错,你怎么办?”
“殿下是想说东宫怎么办吧?”若渝起身与他对视,不咸不淡道,“这是我父亲的意思,作为女儿,我只能照做。”
刘衍被她这不咸不淡的语气激地十分生气,怒道:“胡闹!哪有你这样的,我要除去周朗,你就杀了他,那你去帮我杀了满朝文武好不好?”
若渝眉睫一颤,脸上却不动声色道:“如果殿下需要,我可以。”
“你……”刘衍语塞地说不出话来,望着她潇洒转身离去的背影,更是气的呼吸声都重了起来。
楚沉夏却在这个时候说道:“侧妃果真聪颖过人,我真是自愧不如。”
“什么?”刘衍被他这话说的摸不清头脑,方才的一丝火气也忽然熄了下去。
“她假借他父亲的名义杀了周朗,刘彧会如何想?”楚沉夏提醒道。
刘衍一下子反应过来,瞠目道:“难道她……早已看出我与王铨鸣结盟实为互相利用?想要将对方置之死地,她夹在中间十分为难,便想离间王铨鸣和刘彧,好为我所用?”
“殿下怎么想的?”楚沉夏又忽然问道。
刘衍起初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可细想这下便明白过来了,他是在问自己会不会将王铨鸣为己所用。
楚沉夏见他沉默了片刻也不回答,便转开话题道:“只怕刘彧这回,要将周朗的死算在柳氏头上了。”
“你是说,刘彧对柳氏还有后招?”刘衍皱了皱,忽然从鼻子里叹了口气。
楚沉夏一面打量房间一面回道:“有没有后招我不知道,但是这样好的机会,他怎么会甘心放过?殿下别忘了,后宫里还有一位禁足的贵妃,军营里还有一位勇猛的将军,刑部还有一位年轻的侍郎。”
“什么?你的意思是,他是一定要斩草除根才罢休了?”刘衍又惊又怒,对于刘彧这样的手段,实在是不敢苟同。
楚沉夏见半容往屋子里走来,示意刘衍不必再说,两人齐齐看向半容,只见半容好奇地探着脑袋道:“若渝呢?”
“她走了。”刘衍笑道。
半容见他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跟着笑道:“那你们二人为何还不走?”
刘衍忽然用手肘顶了顶楚沉夏,笑道:“有人说要等到你回来才肯走。”
“是吗?”半容脸上有些绯红色,转了过身,便去捣弄药材。
楚沉夏也有些尴尬,推了一把看戏的刘衍道:“殿下不是还有要事吗?快走吧。”
半容瞧着推推嚷嚷出去了的二人,忍不住摇着头笑出声来。
最近的东宫可真是忙的闲不下来,才刚出了半容的院子,陆执已经找了过来,说是刘正声来了。
刘衍和楚沉夏又急急赶往中殿,可这刘正声却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和陈咸一道来的。
“两位大人快请坐。”刘衍笑着示意他们坐下,又命人上了茶,才道,“二位大人,该不会是为了周朗之死而来的吧?”
可是面前的这两人却十分吃惊道:“周朗死了?什么时候死的?今日早朝我还看见他好好的呢。”
刘衍和楚沉夏对视了一眼,诧异道:“两位大人不知道?我还以为这事情以前快传遍建康了。”
“我们确实不知道。”刘正声白青着一张脸道。
“那刘大人是为何而来?”
让他说,他却又说不出来了,侧过脸看了陈咸一眼,才道:“殿下……今日季氏,竟然被人追杀……据我和陈大人对现场的种种分析,怕是……江城的人做的……”
刘衍可算明白他的吞吞吐吐了,自己的侧妃可不是江城的人吗?
“你确定吗?可别搞错了。”刘衍正色道。
陈咸帮腔道:“不会错的,我们那时抓了一个活口,他亲口承认自己是王铨鸣派来的。”
“下官知道殿下是不会对季氏下手的,可也知道江城盟主和殿下的交情,这……这季氏的人不能白死啊,下官想要那王铨鸣的一个说法。”刘正声思量半日,终于将腹中措词说了出来。
刘衍默了半晌,抬眼看向楚沉夏,却见楚沉夏示意他看向陈咸,陈咸见刘衍投来目光,便移开了视线。
刘衍心中诧异,不知楚沉夏何意,难道是谁陈咸贼喊捉贼,实际上是朱家对季氏下的手?
犹豫不解间,忽听楚沉夏道:“这件事情毕竟还需要时间查清,刘大人不如明日这个时辰再来?想必殿下那时必会给你一个说法。”
刘正声重重点了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