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百自从得知太子监国的消息之后,心里紧张地很,生怕若渝因此逃脱,也怕刘衍报复自己。
就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陈止明忽然登门拜访,他儿子的事,陈止明没少帮忙,所以启百心里将他认为自己人。
两人见面,还未言语,便听启百长叹了一声,陈止明故作不知道:“将军这是怎么了?”
“太子监国,我能不忧心吗?陈大人是局外人自然没有什么感触了。”启百说着将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懊恼道,“诶!一想到我儿子的尸骨,我心里就难受的紧,一刻钟也坐不住。”
陈止明低声一笑,惹得启百怒目相视,忙解释道:“其实这个时候反倒是最有利将军的,刘衍初掌大局,行事都必须谨慎又谨慎。”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又说道:“只要将军拉上一些大臣,在明日早朝时逼问太子,无论这个结果怎么样,太子一定是下不了台的。”
“你说的不错,可是万一那侧妃毕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我们再怎么逼问,太子也能随随便便就搪塞过去啊。”启百想到这里,眉头不由得紧皱。
陈止明听后,哈哈大笑道:“我正是来告诉将军的,那侧妃昨日便回了东宫。”
“什么?太子怎么能这么大胆,竟然这样不顾王法朝纲,区区一侧妃杀人就能被如此包庇,实在是可恶之极。”启百气地狠狠拍桌,重重喘气间险些有些站不稳。
陈止明虚扶了一把,笑道:“将军息怒,身子要紧,明日上朝就看将军的,我还有事,这就先行一步了。”
出了将军府后,陈止明一路向西,到了一家偏僻的酒馆,头也不抬地便进去了。
在酒小二的带领下。左拐八拐地来到了一处包间,他盘腿坐下后,打量了面前的人好几回,才开口道:“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我打算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那人散漫地坐着,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拿着酒壶,两眼并不看他。
“天大的秘密?”陈止明低笑了一声,追问道。“什么天大的秘密,你说来我听听。”
他这才转过脸来,带着些嘲讽地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不是我告诉你,恐怕你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你这一辈子就会背上不孝的名头。”
“你到底想说什么?”陈止明听他语气怪异,当下心中一阵不安。
“也没什么,就是先告诉你,我知道是谁想要杀你的父亲。”那人说着又喝了一大口酒,却一个剧烈的咳嗽,又都喷了出来。
陈止明皱了皱眉。追问道:“既然你约我来,就是要告诉我答案的,是不是?”
“是。”
见他肯定,陈止明不满道:“那你故作玄虚地干什么?为什么吞吞吐吐不肯告诉我?是你想要什么东西来交换?那你可就打错算盘了,这种当我是不会上的。”
“我什么也不需要,我就是想告诉你真相罢了。”对面那人不咸不淡的语气,着实令陈止明有些猜不透。
陈止明故作不耐烦的样子起身道:“我看你也就是捉弄我,没有说的意思。况且你说的话有几分可信,我……”
话才说了一半,面前的人忽然吐出两个字来。“刘彧。”
陈止明一下子噎住了,一屁股跌坐下来,失魂落魄地发了半日呆,才道:“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你不相信?那就当我没说。”面前的人说着摇摇晃晃就要起身。陈止明忙叫住他道,“等一下,你还没有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人十分好笑地看着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壶道:“你不是不信吗?问这么多干嘛?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他的用意,大概是为了权利吧。也或者是为了他心中的宏图大业而不择手段。”
那人早已跌跌撞撞地离开了,陈止明的心却迟迟没有平复,真的如他所说是刘彧吗?
不可能的,刘彧和自己是那样好的朋友,他将什么都告诉自己,怎么可能是害死自己父亲的罪魁祸首?
才刚摇头,脑中就闪过刘彧的片段,这些日子,他请自己帮忙拉拢朝中大臣,甚至不惜各种手段相挟,现在想来实在是可怖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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