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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爷说的话,有一句我记得很清楚,‘顺,不妄喜;逆,不惶馁;安,不奢逸;危,不惊惧;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哥俩,你们比我强得多!“
黄标喊完之后,哈哈大笑两声,头也不回的扎进人堆里。
冷七和马子望着黄标的背影,嘴角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有时候,突然之间,就长大了。这个大大咧咧,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大男孩,成熟了。
人,不赶生活,生活却逼着人往前走。
回去的路上,马子突然问,”老七,我们这代人像什么?“
冷七突然语结,想了想,”炮仗!一点就响!还是成串的噼里啪啦的响,不过,有的炮仗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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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再次过去的的时候,已经到了七九年的中旬。正是改革开放的初期。
那时,有两部日本电影风靡全国。一部《望乡》和一部《追捕》,迅速先后带起了女人男人们的潮流。
北京福长街。
两个头发披散到肩膀上,穿着紧兜屁股喇叭裤,上着黑色皮夹克,脚蹬三角大皮鞋的年轻人插着兜,一步一摇晃。
一人手上还拿着一个三洋牌干电池收录机,里面正热火朝天的放着邓丽君的歌曲。
不时,俩人还骚包的冲着过路的姑娘妹子吹着口哨。
惹来阵阵鄙夷。
其中个子稍高一点的年轻人从夹克兜里摸出一副黑墨镜戴上,冲身边的同行年轻人纠结道,”哎,马子,我说你觉得咱们这样真的好吗?“
马子愣了愣,猛的的甩了甩头发,”老头子不回来,总要找点乐子啊!再说,等老头子们都回来了,现在不尝试,以后咱们可没这机会了!走着,这街上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卖老物件的越来越多了,看能不能找些能用的!“
“呦,七爷!马爷!什么风把您二位爷给吹来了!”
马子和冷七正自顾自聊着天走着,耳边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嘿,哥儿们当谁呢!金麻子,怎么个事啊,这街上的人都跟你学的吧!”马子操着一口已经非常熟练的京片子,回答道。
那被称呼金麻子的人嘿嘿一笑,拱拱手,“马爷这可就错怪人儿了!咱当初就想摆个摊子买些老椅子老板凳,嘿,你瞅瞅,旁人儿见没人管没问,这不就……”
金麻子又打量了下面前这俩人,有些难堪的道,“我说两位爷,你们这打扮……”
“怎么着啊?有意见啊!”
“啧啧,哪能啊,酷!”金麻子砸吧着嘴,竖起一个大拇指。
“得了!得了!别墨迹了啊,金麻子,最近有什么新货没有啊!哥俩儿可好久没来光顾了!有什么好东西就拿出来,至于那些哄人的玩意,自个留着吧!”冷七一口气说完,伸伸舌头。这北京话,自个儿怎么就是学不成。
“嘿,得嘞!有马爷在这呢,整个福长街五条里哪个不知道马爷的眼光歹毒!两位爷,这边请!”
马子和冷七把录音机再次调了大了些,跟着金麻子走过去了。
ps:不成了。两更了就。困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