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着,我也安心一些。”。
“奴婢是小姐的陪嫁侍女,一定誓死护着小姐。”青寒重重地点一点头:“小姐想念金府的种种,与奴婢说即可,平日里隔墙有耳,若是被人知晓了,就是连累满门的性命。”。
王娡颌首:“我心中自有分寸。”。
恰巧此时容芷走了进来,主仆二人便顺势闭口不谈。
虽然琐事诸多,却不知是不是安息香的缘故,王娡睡得也还算安稳。
一觉醒来天色虽还暗着,却隐约可以看见容芷与青寒身影在房间里悄无声息地来来去去,便开口唤:“容芷?”。
容芷急忙回头:“姑娘醒了?奴婢正准备来叫姑娘起床呢,可算没误了时辰。”。
说罢扶王娡下床:“今日礼节郑重,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姑娘千万不可大意。”
说罢青寒便捧过来一件暗粉色百花织金流水长锦裙预备侍奉王娡换上,王娡念及昨日里太子妃所言:“我听闻皇后娘娘最喜松石黄色,这件衣裳……”。
容芷明白她的意思:“皇后娘娘的确喜欢松石黄色,可是一来姑娘刚入府,身份还未有多贵重,不必穿这样明艳的颜色。二来,姑娘是一片孝心,只怕有心人挑拨,皇后娘娘错以为姑娘投机取巧,曲意逢迎,这便不好了。暗粉色是妾室所用,算不得僭越,百花织金图案典雅大方又不过分奢靡,且姑娘皮肤白皙如玉,配着暗粉色便格外清丽娇艳。奴婢昨日夜里思忖良久才择定了这件衣裳,还望姑娘相信奴婢一回。”。
“可不是呢,容芷姐姐昨夜里替小姐选衣裳配饰折腾了好久,直到平旦之时方才合眼,想来姐姐经验老道,必不会有错。”青寒接过话道。
王娡见容芷眼下有一片淡淡的青色,心知她昨日夜里必不得好睡,心下感怀,握住容芷的手道:“辛苦你了。”。
容芷笑意难掩:“服侍姑娘是奴婢的本分,算不得什么。”。
王娡依言换上长锦裙,镜子里的人皮肤娇嫩如雪,气色也好,一头墨色长发淅淅沥沥,如云端瀑布一般。
青寒笑盈盈道:“小姐好美。”。
王娡忍不住笑:“容芷还不替我去打这油嘴滑舌的小蹄子。”。
正在淘澄玫瑰花水的容芷闻言,作势泼了青寒一脸水,一时间,主仆三人笑作一团。
因着入宫觐见,不得不显出庄重的神气来。
容芷便叫了两个小丫鬟帮手,将头发细细挽成了百鸟朝凤髻,插上琉璃彩珠碧玉赤金簪。
垂下来的珠子在王娡的额发前晃荡,愈发显得整个人光华灿烂,喜气洋洋。
“姑娘额发生的可是很高呢。”容芷赞叹了一句。
“来日里咱们姑娘的福气还长着呢。”说话的是一个小丫鬟。
王娡记起是取了名字叫做墨儿的,此刻留心看了,倒也生得肤白唇红,颇为娇俏,话也会说,整个人似乎很伶俐的样子。
容芷却慢慢看她一眼,那一眼极严厉,墨儿便悄悄低了头,再不敢多言。
一时装扮完毕,青寒又用一个玫瑰红琉璃小瓶子撒了些香露在王娡的袖口。
“什么东西?好香的味道。”王娡略略一闻便赞叹道。
“是容芷姐姐巧手做出来的,用清晨新开的紫茉莉淘澄净了,配上菊花,桂花叶,栀子花蕊和蜂蜜,蒸了四个时辰,统共才得了这一小瓶,洒上去甜香沁脾,香味过了一夜都不得散呢。”青寒颇为珍惜的样子,抚摸着光滑剔透的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