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主子不是说,他吩咐的那些菜,都是她喜欢吃的么?
她话未说完,脖子那边骤然一紧。
呼吸,陡然困难。
江雪玥的眼眸稍稍睁大了些,男人竟突然收紧了力道,且,越收越紧,似乎,是真的想把她掐死一般,毫不手软。
都这时候了,江雪玥的脖子不由自己做主,自然也不愿给这个男人做主。
为了让喉间呼吸轻松些,她一只手握住男人的,运上了内力。
另一只手,指尖持着银针,她看不到男人的神色如何,只凭直觉,感觉这个男人恨她。
她和男人离的很近,虽然不是相拥的那般亲近。
但这一手的距离,就算她的眼睛看不见,但这银针还是能刺进对方身体的。
江雪玥指尖一弹,细小而尖锐的银针便直击男人而去,只是不想,男人的反应比她想象之中的要灵敏许多。
距离太近,男人近乎是躲闪不开的,但他忽然把江雪玥的身子一转,江雪玥出手的银针,便顺势从他们之间隔开的距离,穿梭而过。
江雪玥一惊,而后她被男人用力一推,背后猛然撞上了一个坚硬东西。
像是树木这样的,凹凸不平,磕的她后背一阵生疼。
江雪玥的面色微变了下,刚有所动作,男人就已经抓住了她的双手,强行按在了树干上。
这样的姿势太屈辱,江雪玥紧紧的抿着唇,双脚一动,却猛地被男人的腿压住,死死的动不了。
靠!
江雪玥想骂人。
她用力挣脱着被束缚的双手,力求冷静的道,“阁下究竟想做什么,你又是谁,我们有什么恩怨,你大可跟我说说,我记性不好,你就是想让我死,好歹看我是个瞎子的份上,让我死个明白成么?!”
整个道路上,像是没有人出没一般,安静的诡异。
江雪玥自认,她是杀过不少人,从住在尼姑庵里,从她的岁数用手指还能数的出来开始。
但,那些人都是乱七八糟的,什么人都有,也许是太皇太后派来的,也许是安平侯夫人派来的,就是有仇家,也不应该是找她。
而应该找安平侯夫人,或者太皇太后啊。
出了尼姑庵,她自认为手里还算干净,一般只杀送上门的人。
那眼前的这个不说话的男人,踏马的到底是打来冒出来的
男人笑了笑,冷冷的。
落在江雪玥的耳里,倒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猛然欺近,身上一股浓烈的墨水味直扑而来。
江雪玥皱了皱眉,男人的气息却是越来越近。
他故意凑近她的脸,江雪玥退不得,只能别开脸,不断的往下低去,到了最后低不下了,男人的身子也直接压了过来。
江雪玥狠狠的皱眉,对于这么个男人,竟无计可施。
他不说,他想要什么,也不说,他要对她做什么。
好像是恨她,但为什么恨她,他更是不说,要杀不杀的,存心想摧垮她的意志力。
她狠狠的咬着唇,想要转过头来,狠狠的往男人脑门上撞去,只是现在,她唯一能动的地方。
然而,她尚未有动作,脖颈那边却蓦然有粗粝的指尖,在上面摩挲着,一点一点,一寸一寸,仿佛像是在爱抚着什么,动作轻柔的不行。
江雪玥的面色骤然一变。
难不成,她这是遇到,真正的变,态了?!
因为看不见,她的所有感官都会因为敏锐而放大,脖子那边原本就敏感,男人指尖摩擦在上边,她忍不住有些颤抖。
太任人宰割,这不是个好现象。
江雪玥正苦恼的想着办法脱身,那两片温热的唇瓣覆上脖子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男人却是一直往下,另一种悠闲的大手,挑开她的衣襟,肆意狂放的吻住,她精致的锁骨。
江雪玥紧绷的神经,近乎崩溃。
被一个陌生男人这般对待,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跳舞。
她的双手紧攥成拳,尖锐的指甲嵌进了掌心,刺痛传入神经,她才稍稍镇定冷静了些。
压下心头的不安与愤怒,江雪玥清晰的开口。
“你要是求财我可以给你,但我现在身上没钱,你得先带我回一个地方,我才好取钱给你。你要是求命,抱歉我不能给你。你要是求色我也可以给你,但我不喜欢,在这样的环境下做那样的事情,所以你……”
她正努力讲条件,缓和一下自己这边,马上就要擦枪走火的气氛,男人却是狠狠的咬上了,她被迫露出的肩膀。
力道之狠,比当初容隐生她气还要狠上许多。
江雪玥痛哼出声,索性放开了嗓子大喊救命。
“来人啊,救命啊非礼啊,有个变,态要非唔……”
这一回,她彻彻底底结结实实的,再无法出声。
男人趁她张口说话的时间,薄薄的嘴唇可耻的覆了上来,他那强势的姿态令人心悸,更令人惧怕。
夜色之下,寒冬的冷风徐徐吹过,树干上的叶子纷纷坠落。
男人欣长挺拔高大的身子,强行压住娇小的女人。
他单手扣住女人的双手,尽情的蹂,躏着女人的唇。
疾风骤雨的掠夺。
娇小的女人拼命摆动着身子,不让他深入,男人却忍不住喘息了下,而后狠狠的咬了她嘴唇一口,浓浓的血腥味在两人唇齿之间弥漫。
男人吻的越发凶狠,江雪玥忽然阵阵眩晕,头重的昏沉。
当她最后一丝意识即将泯灭的时候,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经松开了她的唇,将她软绵绵的身子抱住。
之后,她便再无意识。
……
…………
江雪玥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漆黑黑沉。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只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像是昏睡了很久一般。
有人推门进来,脚步声很稳健,但是较为轻盈,应该是个女人。
江雪玥的眼眸动了动,低声唤了句,“杨姝?”
那人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并没有理会她。
江雪玥的声音提高了些,再喊了一次杨姝的名字,那人这回倒是有了反应,只不过,她的声音冷冷冰冰的,就像是个机器人一般,丝毫没有杨姝的暖意。
“姑娘,奴婢名唤紫环,姑娘可随意称呼奴婢的名讳。”
江雪玥闻言怔了怔,她的脸色发白,纤细的手指骤然发凉。
原来,不是梦……
她狠狠的皱起眉头。
所以说,昨夜真的有个男人,把她压在树上强吻了?
她猛地从床榻上坐起,脑袋上更是眩晕一片,掀开床上的被褥就要下榻,还是那位自称紫环的女人拦下了她。
“姑娘要去哪里?”
江雪玥挥开了她的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紫环道,“现在已经是午时了,姑娘睡的很沉,所以奴婢也便没有唤姑娘起身洗漱。姑娘是主子抱过来的,想来,该是姑娘身子不适,晕过去了,恰好主子瞧见了,所以,这才把姑娘抱回来的罢。”
是么。
她口中说的主子,是昨夜那个轻,薄自己的男人,还是……另有其人?
江雪玥心绪乱的很,眼下最重要的是听竹,还有她的眼睛。
午时……
已经是午时了。
现在喝汤药不知还有没有效果。
江雪玥朝紫环那边望了过去,“你家主子在哪里,我想要见他。”
紫环尚未应答,江雪玥便又否决了,她道,“你能不能先帮我煎个药,方子我可以念给你,你帮我熬。”
紫环莫名的看着江雪玥,“姑娘,奴婢不是伺候姑娘的奴婢。”
主子只是说,让这个女人好好的歇息半天,可没有说,让她来伺候这个女人。
再者,主子也说了,等她醒过来,用膳过后就要把她打晕,立即赶路回帝京。
江雪玥面色不变,“烦劳姑娘,帮我煎碗汤药,待我眼睛好了,我自会付姑娘酬劳。”
看江雪玥这面色,似乎那碗药对她很重要似的……
紫环默了默,却还是拒绝了。
“不行,主子说了,等姑娘醒了,就得立即用膳。姑娘先洗漱罢,别耽误了时间。”
时间……
耽误什么时间?
紫环要走,江雪玥下意识的拉住了她的衣袖,等等。
她看向她那一边,“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你不是伺候我的人,可我也不是你们的犯人。”
紫环沉吟了一会,谨记着主子的吩咐。
她看着眼前这个唇角被咬伤,脖子上留有鲜红刺目吻痕,而不自知的女人。
“没有要把姑娘带到哪里去。主子近日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所以,姑娘可能会见不到,但,过几日,也许就可以见着了,姑娘莫怕。”
莫怕?
江雪玥差点冷笑出声。
她就是见到了才怕好罢。
既然没有要把她带到哪里去,想来她现在,还在郾城。
江雪玥微微垂眸,“如果不带我去哪里,那你可否帮我煎碗汤药?这真的很重要,请姑娘相助。”
“为什么你一定要喝药,你有什么病?”
紫环虽然说话冷冷冰冰的,只不过是她极少与人相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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