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衣服走出房间,正巧看到这一幕,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去甩给姜仲卿一个大嘴巴子,但是为了全家人的生命安全,她还是忍住了,弯腰将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
“二公子息怒,我们只是贫农,家里的衣物自是不能与申伯府相提并论,二公子若是嫌弃的话,还请移步回府,再行更换吧!”
“你……你这贱民好大的胆子,竟敢揶揄本公子!”姜仲卿气不打一处来,却又匆匆抢过了雪锦手上的衣衫,当着雪锦姐妹俩的面,宽衣.解带,迅速更换好了。
云绣羞得脸如火烧,心脏扑通扑通乱跳,惊慌失措地将身子转了过去,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中了般,每一个毛孔都在不安地震颤。
雪锦呆若木鸡,嘴巴张成了o字型,目不转睛地盯着姜仲卿,小脑袋瓜子仿佛遨游在天际,迟迟都未能回过神来。
噢卖噶,这货也太奔放了吧!谁说古代人都很保守来着,分明一个比一个开放啊!看看姜伯允,再看看姜仲卿,啧啧啧,果然是亲兄弟!
“你这女子好不知羞,居然偷看本公子更衣!”姜仲卿笑着调侃,事实上他从小更衣都有人伺候着,早习惯了。
“呃,分明是你自己……好吧,抱歉,是我不对,冒犯了公子!”雪锦无奈地抹了一把冷汗,直觉得姜仲卿肯定是在逗她玩儿。
这种无聊的把戏,她自然不屑,但碍于对方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公子哥儿,她得罪不起,只得舍命陪君子了!
“呵,还没看够吗?要不本公子把你娶回家,让你仔细看个够?”姜仲卿语气轻薄,全没了平日里的严谨和古板,就像是突然被他大哥姜伯允附体了似的。
“不行!”雪锦尚未发话,云绣却是突然鬼叫了起来,“二公子,你不能娶我姐姐!”
“为何?”姜仲卿欺身向前,咄咄逼人。
云绣吓得汗毛倒竖,慌忙应道:“因为…因为姐姐已经嫁人了!”
“是吗?”姜仲卿大失所望,步步逼近,一直将雪锦逼到了墙角,眼神如狼似虎,仿佛分分钟就能把雪锦吞入腹中。
雪锦惊吓过度,面如死灰,连声音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是…是的…让二公子失望了……”
“哦?你还真把那个假婚约当回事呢!我敢打赌,他活不过三年,等他下葬了,我再来娶你,如何?”姜仲卿继续道,胸有成竹。
雪锦心头莫名一凉,然说出来的话语却依旧掷地有声,“不会的!周?げ换崴赖模??呛萌耍?欢ɑ岢っ?偎甑模 ?p> “哼,好人坏人你会分吗?不知所谓!”姜仲卿冷哼一声,怒不可遏,一脚踢翻了身旁的瓦罐,惹得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散落了一地。
那些都是阿妈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小陶人,准备过了籍礼大典之后,拿到集市上兜售的,现在全碎了,不是缺了胳膊,就是少了腿儿。
雪锦双眼通红,泪水溢了满眶,晶莹剔透,仿佛随时都会决堤。她觉得很委屈,为了自己,为了那些小陶人,也为了周?ぁ?p> 这世道是如此的不公,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似乎只有像姜仲卿这样的贵族子弟才有活路呢!呵,真是讽刺!
“你!罢了罢了……”姜仲卿怒火中烧,大手一甩,匆匆离去了。
“二公子,等等!二公子……”云绣大声呼喊着,追了上去。
雪锦虚脱得瘫坐在地,缓和了半晌,才拾掇好了自己的心情,将散落在地的小陶人一一捡了起来,幸好损坏不是很严重,还有得救。
明明是大丰收,阿妈却一直都在做其它准备。唉,当个底层小农真心不容易,辛勤劳作的果实全被攫取了,丰收有什么用,一样要喝西北风!还不如那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什么都不做就能锦衣玉食!
还有那该死的姜仲卿真是怪哉怪哉,居然对自己的世子大哥一点儿敬畏都没有!明知大公子对她有意,还肆无忌惮地**她,这是何故?难道是为了给他大哥难堪?真够bt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