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婆出去好半天了也不进来……”沐青扬说着竟是发起了牢骚。
“那是怕你。”幕子鼎微微勾唇,扩大着嘴角上扬的弧度,刚还是握着沐青扬的手已经是转到了她的手腕上。
“怕我什么?”
“怕你缠着她讨粥喝。”还好,脉象平和倒是比之前有力了许多。
“……”
“也不怪六婆,她只是听了我的吩咐,你刚醒,的确是不能喝太多的粥。”
“我这是怎么了?”刚就看见自己这身上竟是斑斑点点淤青不断。
“暂时性的昏迷。”他一声精简的答着,在诊好脉之后,不经意间的又将她的手转到了自己的手心。
“昏迷多久了?”
“十几天。”此时的幕子鼎似乎没有了平日里的活跃,惜字如金。
“你又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之前我在……”在仔细的回想过后,沐青扬清楚的记得在湖边被什么击倒之后,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便是一概不知。
当有那么一丝意识的时候,幕子鼎就已经是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时候的幕子鼎似乎是显得慌乱异常。
“青扬,你不过是刚醒,这身子之前受到了重创,还不适宜多说话。”幕子鼎说着,一只手指已经是比划在了沐青扬的唇边。
“……”感受着冷静异常的幕子鼎,沐青扬总是感到那里有些不对劲,他越是这般的沉稳,她就越觉得他好像有什么在瞒着自己。
“我去准备一下,你一会试着泡个药汤。”在诊过脉之后,幕子鼎觉得她应该可以去试一下,毕竟这样对身体会又大的好处。
“对了,我出去会让六婆再送一碗粥进来。”刚是起身走向房门却是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慢慢的说着。
“好啊。”完全没有了刚才冷静的思维,在听见有粥喝了之后,沐青扬立马是回着。
“不过,要慢一点喝。”见她是如此情急的答着,幕子鼎扭头一声的淡淡。
“……好。”明明是唇角勾笑的脸庞,却让沐青扬感受到了一丝的冷,这样的幕子鼎倒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
“六婆,我们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靠着浴桶边,沐青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药香弥漫在雾水之中,一点点的被她吸了进去。
“我这老婆子是个粗人,没专门的去有记,来了倒是有好些时候了。”六婆说着,慢慢的将桶里的药水一点点的淋到了沐青扬的身上。
“哦。”沐青扬眯眼,微微的仰头。
“不过要说这小伙子对你可真是很好,刚来的那几天,他不眠不休的守在你的身边,你这夫君对你可真是好。”六婆说着言语间竟是透露出些许的羡慕之意。
“他不是我的夫君。”听着六婆的话,沐青扬一声的淡淡。
“啊?”倒是六婆,在听到了这样的回答之后,显得有些吃惊。
“那你们是……”紧接着一声的补充,只是一开口六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是我的侄子。”不知为何,再次开口的沐青扬却说出了这样的话,不过既然是说出来了,这样的回答也是不错,到底在这个年代在一男一女之间,这样的回答总比是“我们是朋友”要让一个老妇人能够理解一些。
“原来是这样。”六婆应声虽是有些质疑却也是轻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