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宋承推开门就看见自己家的狗站在门口幽幽的看着里面沙发上的男人。
“你上次说的事我查过了。”
宋承把外套脱了挂在门口,刚坐下,秘书就端了两杯茶进来。
裴奕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声谢谢。
曲鸽终于回过神又看了裴奕一眼,转头走到宋承身边趴下来。
“那是狗狗的玩具。”宋承看着裴奕手里的毛绒仓鼠。
“哦。”裴奕伸手把仓鼠放在曲鸽旁边笑着说:“我说它刚才怎么看着我。”
曲鸽垂着眼看着自己的爪子,对放在旁边的小仓鼠没有一点兴趣。
宋承看了看茶杯,过了一会儿问他:“查出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裴奕笑意没了。
听见他说话,曲鸽忍不住又抬头看着他,比上次见面的时候看起来气色好多了,没有胡子拉碴,脸颊也没有很消瘦,比以前的温柔风流多了一点沉郁,但好像显得更加迷人了。
可惜都已经过去了,曲鸽又低下头。
“你说的这种可能有没有根据?”裴奕皱着眉显得更加忧郁了一点。
宋承端着小巧的茶杯押了一口,冷淡地说:“没有。”
真是任性啊,没有一点根据,只是一个可能就让人去查,真是宋承能做出来的事,曲鸽哼哼了两声,宋承从桌子底下的暗格里掏出来一本磨牙棒塞到她嘴里。
裴奕好像也不太能接受这种没责任的说法,但他只是嘴唇动了动然后说:“所以,应该只是普通的车祸。”
曲鸽耳朵竖了起来。
“嗯。”宋承好像不愿意继续往下说了,或者觉得这个对话应该到现在结束,所以只是应了一声就沉默了。
这个时候,裴奕应该站起来告辞,如果是以前他就会这么做,识趣的,有礼貌的在恰当的场合说恰当的话做恰当的事,但是这次他没有。
他皱着眉,有点不能理解宋承,但是对宋承他又不能太直接的问出来,在这个圈子里宋承的地位和手段跟他不是一个阶层的,甚至和他父亲也是平辈相交。
只是这件事关系到一个人,让他不得不继续坐下来。
“司机当时已经检查过了,是酒驾,但是你说的可能性我也在查,现在还没消息。”
裴奕双手平放在两边的膝盖上。
车祸?酒驾?这词怎么这么熟悉?
“你自己就是车祸,后来查出来司机是酒驾。这事那个叫宋欣妍的不是说过吗?”丁丁的记忆库没有清理,很快就找到相应的关键词。
所以,宋承说的查一件事就是她出车祸的事?那宋承的意思是说,车祸不只是车祸这么简单吗?
“司机已经按照酒驾判刑了,什么也问不出来……”裴奕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手机铃声响了。
“对不起。”裴奕把手机拿出来正准备挂掉,又看了看来电对宋承说:“我接一下电话。”
宋承沉稳的坐着,没有什么反应,还把桌上的文件拿出来看。
“什么?”
裴奕的声音有点大,说完看了看宋承把电话挂了。
他好像有点控制不住,双手握着拳忽然站起来,脸色也很难看,直勾勾的看着宋承的眼神很复杂。
但是说的话出乎意料的正常,只是声音有点发抖:“监狱里那人死了。”
宋承拿着笔签着字的手一点都没抖,平静的把字写完。
曲鸽嘴里的磨牙棒忽然掉出来正好掉在宋承的脚背上,宋承弯腰用纸垫着把沾满口水的磨牙棒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又拿出一根新的递过去。但是曲鸽呆愣愣的仰头看着他,也不伸嘴去接。
“是不是你做的?”
裴奕有点颤抖的声音稳定下来,但还是有些不稳定,甚至比刚才更加愤怒的看着他:“这是她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宋承把笔放下,波澜不惊的看了裴奕一眼,淡淡的说:“对,是她的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裴奕哽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了,他自己不承认已经和曲鸽分了手,但也只是他自己不承认而已。所有人都默认的事情,他承不承认已经无关紧要了。
但是,就算是这样,那又跟眼前这男人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朋友。”宋承像是解释给他听一样,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已经没有刚才那么云淡风轻了。
他说:“没事的话,好走,不送。”
裴奕手握得紧了紧,清朗的声音像是被关在笼子里刚放出来的野兽一样嘶哑又坚定,他看着宋承,无比确定的宣示主|权:“她是我的!”
宋承抬了抬眼,没说话,既没表示同意也没有反对。
而蹲在他脚边的曲鸽脑子里却一直循环着一句话:死了?!
难道这才是宋承说的今天有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