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觉得异常的幸福。
现在也是一样。
深秋,道路两旁的梧桐叶子几乎都掉光了。
铺在山道上面厚厚的一层。
踩在上面的时候,也会吱呀吱呀的响。
宋贝贝给顾言清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外套。
还给他围着一圈厚厚的羊绒围巾。
如果顾言清有意识的话,一定会气死
可别看顾言清平日里面瘫的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其实还是挺自恋的。
顾言清的衣橱里面,一排黑色风衣。
就没有一件羽绒服。
宋贝贝还曾经问过顾言清,为什么喜欢穿黑色风衣。
当时顾言清竟然很惊讶的看着宋贝贝,回了一句:“不是你说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是最帅的吗?”
宋贝贝何时说过这句话,她早就忘记了。
也许可能仅仅是看了某部韩剧以后的随意感慨一句。
她说的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多了去了。
但是顾言清总是会将她说的任何一句话放在心上。
现在宋贝贝总是能想到以前很多事情。
细枝末节。
像是在脑海里面回放的电影,一幕一幕,那样清晰。
顾言清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反而记得越是深刻。
有时候,宋贝贝会怀疑。
是不是顾言清的记忆全部都由她给继承了。
宋贝贝一直将顾言清推到山道的尽头。
宋贝贝一边推,一边絮絮叨叨的跟她说话。
宋贝贝说了很多,每天都这样。
但是顾言清基本上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宋贝贝也早已经习惯了,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老公啊,你要是还这样的话,我可真的将你送到博物馆展览去了,我们虽然也不缺钱,但是也不能坐吃山空是不是,你看,我们有四个孩子,要养大的话,要花很多钱呢,你也不赚钱了,我又照顾你,公司现在可都靠着俊杰哥哥打理着,但是俊杰哥哥不能帮我们打理一辈子是不是,我就想着,建一个博物馆,每天把你往那个博物馆这么一放,然后收门票展览参观,你看怎么样……”
宋贝贝信口胡诌着都把自己逗笑了。
但是却没有发现顾言清放在轮椅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宋贝贝转了个身,开始往回走了。
顾言清的围巾垂下来了。
宋贝贝就停了下来。
然后蹲下来给顾言清整理围巾。
一边整理还在一边信口开河:“老公啊,你要是还这样的话,我就带着孩子改嫁去了,孩子也不能没有爸爸是不是,但是我改嫁了,你怎么办呢,夫妻一场,我也不能不管你是不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带过去的,到时候新老公问我,这是谁啊,我就说,这是我哥哥,你说好不好……”
宋贝贝絮絮叨叨。
其实都是胡说八道。
但是下一秒,她却清楚的听见顾言清的嘴里吐出了两个字:“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