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熙像是笑着,任由他的妄为,不再收回手,也没有想要握住他的意思。
她方才对着那个男人那样的笑着,笑容璀璨,让他移不开眼,可对着他,竟然是!
凤修筠不高兴,想要生气,却又有种无力感。
那一天,皇上没有再回了喜宴,带着皇贵妃一同回了未央宫。
未央宫中不得留宿的传统被打破,皇贵妃很快有喜的消息冲击着整个后宫。只是谁人能够猜到,这个宠冠后宫的女人在生产时毒发,纵使是太医院的翘楚,也难挽回她一命。
就这么死了,有点轻而易举,可死了就是死了。
后宫担心着,以为皇上会就此消沉,以为皇上会沉溺在她留下的那个皇子身上,可皇上却很快又振作了起来。
凤修筠,他本不该是这么无血无情的人,可在这件事上,却是做绝了,冷透了所有人的心。
皇贵妃就这么冷冷清清的落葬了,没有死后的晋封加冕,也没有任何死后的殊荣,就好像,她来过,可却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这么静静的又走了。
只是祸不单行,她留下的那个可怜的孩子,还没有多见几日的太阳,便染上了时疫,早早的夭亡了。
宫里似乎弥漫着一层奇怪的气息,像是想笑,又像是在极力的压制着。每一朵娇颤颤的花儿或惋惜或无奈,一个个都想尽办法想要接近了皇上。
后宫的手段层出不穷,大家最担心的,皇上会不会遴选了新的秀女一事倒是一直没有发生,皇上虽是面上无痕无波,但心里总会觉得亏欠吧。
可天子毕竟是天子,天子的心意哪是她们这些女子能够随意猜到的。
小心翼翼,惶惶空空,惴惴不安。
凤修筠依旧是那个妖魅决断的凤五爷,消贱籍,平边境。为了维稳轻衣卫,利用厂宫去做牵制。政绩卓越,战功赫赫,可谁又能料。在亲征西境奇哒的途中,皇上竟从马背上摔下,驾崩了。
他是个好皇上,在位几年,事迹早就深入人心。举国哀悼,太上皇重新登基主持大局,一切这才慢慢的平息下来。
几年后。
在京郊城外的一个小小的村庄里,一个农夫正提着刚从集市上买回的鱼,慢慢的往回走。
日头正盛,虽是带着斗笠,可依旧遮不去他绝美的容颜,只是黑了,只是更精壮了,仍旧能一眼认出他去。
回到屋里。他终于褪去斗笠,走去床榻边,温柔的拂过床上睡着的人儿。她习惯了抱着孩子小憩,他手才动,她嘴角已经微微的翘起,“回来了。”
“以前总想听你说这句话,好在现在可以天天听。”凤修筠接过她手里的孩子,放去一边小心的不吵醒了这个小东西。
趁着这个间隙,蝶熙已经慢慢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她含着笑。看着他动作轻柔,“是啊。”
“我去市集上买了鱼,等下可以好好补补。”
凤修筠说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不轻不响的敲门声。他揉了揉蝶熙的脑袋,这才转身出去。
门口的净琦冲他福了福身子,轻声的问道:“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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