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反应过来。天呐!这架床弩,照以前至少得有八个人来张弦,而现在,居然一个人就轻松搞定,真是太令人震惊了。
史宝祥只听茅特首还有那个马将军一口一个甚么的“机轮?!”或者“几轮!?”,“杠杆”倒是听说过的,史宝祥当然没地方去听说“棘轮”这种专业词汇,无论怎么解释,史宝祥在一旁听得晕晕乎乎,随即想起自己负的是卫护郡王之责,干脆便作警戒状,如此一来,那些奇怪的词汇、奇怪的道理就再也不显得那么刺耳了。
好吧,这种变态的床弩已经令人惊叹了,但更令人惊叹的,还在后头。
史宝祥跟着翻过一个山坳,就见到了几个铁筒斜斜地立在那里。
郡王殿下还有陆大人韩大人得了茅特首提醒,跟那几个铁筒保持了一段距离,然后,就见两个身穿花花绿绿库页军装的士兵来到了其中一个铁筒边上。只见一人摆弄了一番铁筒,另外一人便将捧着一个奇形怪状的铁家伙塞进了铁筒,只听砰的一声,那个怪模怪样的铁家伙就带着刺耳的啸叫声窜出了铁筒,一眨眼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随即就传来一声爆响,哦,不,是爆炸。
嗯,砸中了一辆四轮马车,那辆撤了挽马的四轮马车早就放置在那里,一声轰响,等硝烟散去,在史宝祥惊讶的目光中,马车整个都散了架,不知道有多少块木片散落在方圆十步的地方。
史宝祥前一刻还在惋惜:多好的马车啊,怎地就这样被砸成渣了呢!下一刻,史宝祥这才意识到:娘啊!这个铁筒加怪样铁家伙,可了不得啊!用一个什么词来形容呢?残暴?!
在一众人一口一个“扑击炮”的谈论中,史宝祥浑浑噩噩地观摩完了茅庚精心准备的迫击炮试射表演。史宝祥亲眼看到,本来活蹦乱跳的驯鹿,被“扑击炮”扑中,驯鹿强壮的身体随即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那两只驯鹿,一只都是一百几十斤呢,嗯,说不定有两百斤,想想看,要是人被这个“扑击炮”扑中,那岂不---,岂不也是小命完蛋!
表演的效果,显然超过了预期。
回到会议室,陆九渊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了迫击炮的产量:
“易生啊,我问你,这种迫击炮,一月能造多少啊?”
“赶工的话,一月能造50门吧,炮筒不好造,造炮弹的产量也不高,一月能产1000颗就不错了。”
“易生啊,这种炮我先订100门,什么价?说好了,你可不能狮子大开口啊。”
面对大宋军事装备部的部长,茅庚心道,价钱其实我们早就商定好了,不过,就冲象山先生今日的迫切心情,咱不涨点价说不过去啊,原定500贯钱的,咱多报一点,谁叫库页岛军费预算忽然就翻倍了呢!
“一门60迫击炮,630贯,一颗炮弹,30贯。”
“易生啊,我也知道你对付金兵要花钱,从大宋招募人力要花钱,不过,也不能做一锤子买卖不是!这样吧,一门炮500贯,我要200门,18贯,我要10000颗。三个月交货,如何?”
听到陆九渊的这个还价,茅庚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上还须淡定,于是故意问道:
“象山先生,何以要得这么急啊!你知道,我们这里缺原材料,缺人工,机器也正在调试,产能上不去啊。”
陆九渊当然有急的理由,只是现在不能透露,否则就要被茅庚拿捏了。虽然是老交情,但现在是买卖双方,茅庚此人心肠固然不是太黑,但现在库页岛四处要花钱,茅庚被钱一逼,没准就会算计到大宋官方的头上。
陆九渊当即道:
“易生,放心,你要的铁锭,要多少有多少,至于人力,我带来的100多号人,都给你做义务工,当学徒,定下合同之后,28万贯立时就付给你。”
茅庚不禁一乐,心道这些本来都是准备送到这里参加培训的学员,陆九渊什么时候也说起便宜话来了!不过能确保原材料供应是一大利好,全款打过来,当然更见诚意。
不过二十八万贯的订单实在不算大订单啊。
“这样啊,既然象山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我茅易生还能怎么说,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陆大人,不知道采购完这一批迫击炮,以后还会采购吗?”
“当然不止这么多,我考虑,这种迫击炮,大宋至少要有一千门。”
哦,这还差不多。
“不过,等交完第一批货,才好定下一批。”
靠!谁说儒门大师不卖关子的!
看茅庚一脸的失望,陆九渊又抛出了一个问题,哦,不,应该说是诱饵:
“易生啊,这种钢丝滑轮弓,大批采购,你报个价吧。”
“十八贯,一口价。”赌你不会还到十贯。
“十二贯,三万把,大订单啊。”你看,你看看,这俨然就是后世产能过剩时代的买方嘴脸啊。
“十五贯,我方附带提供新式箭支生产技术。”
“成交!半年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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