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回到住处,却见家门前正站着一男一女,将门堵的严实,其中的男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刘灼其,他脸上的伤疤依旧隐约可见曾经的痕迹,未能完全去除,而与他一同到来的女人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他不认得,在何清澄的记忆中也从未出现过这么一个人。
电梯的门打开,澜央刚走出没几步,那二人便大步朝他走来。
澜央连忙倒退脚步,重新蹿入电梯。见状,刘灼其立刻跑步追入电梯内,将他抓了出来。
他双眼发红,似乎已有许多日未能休息好,双手扶在澜央的肩侧,语气着急的道:“我这次是为少华来找你的,你冷静一下。”
“你哪次找我不是为了陶少华?”澜央挣开他的双手,冷眼睨向他处,一直给人以乖顺感觉的一双下垂眼此时竟显透出几分漠然与叛逆。
身着灰黑色紧身长裙的女人将刘灼其推到一旁,顶替了他在澜央前方的位置。
她从包中掏出一张名片递到了澜央的面前,一边道:“我是少华的姐姐,你叫我冉姐也好,我从我弟弟那里听到过很多有关于你的事情,我知道你们的关系很好,和最近闹的那些不愉快。”
澜央并未将那张名片接到手中,随意从那上面扫过一眼后便抬起双眼:“陶小姐,不管他说了什么,我们现在都已经不再有任何友好关系了,他的事情,你不必来找我,我不想听。”
陶冉连忙抓住澜央,死不肯放行:“他现在真的很需要你!”
站在一旁的刘灼其始终阴沉的面孔,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去见他一面。”
“我拒绝。”澜央好笑的朝他望去一眼,半阖的双眼如同倒挂的弯月一般,他嗤笑道,“费劲心思甚至雇人来谋害我让我知难而退的人是你,警告我不要去接触他的也是你,现在又来对我说让我去见他?你的脑子和脸皮丢下你结伴上天了吗?”
刘灼其始终是刘灼其,无论何时都看不起‘扒着陶少华不放’的何清澄,更受不了他的反击与挑衅。
“少华也不知道是被你给灌了什么*药,他是看走眼了,以为你有多好,不过是个尝了甜头就赶不走的苍蝇!”在刘灼其眼中,这就是事实,何清澄与那些为了钱傍上他们这些富家子弟的小鸭子无二区别。
“灼其!你能不能别说了?少华现在真的很需要他!”陶冉赶忙出声制止对澜央出口不逊的男人,又好声好气的去与澜央说叨,“我知道灼其对你做过一些过分的事,他也是担心少华会被你带上那歧路,毕竟你与他的关系是很难被众人所接受。少华因为与他是朋友不希望你们之中有任何一个人受伤,你生气了,他现在也很难过、自责,一天天关着门不肯出来见任何人,连饭都不肯吃,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真的会受不了。”
这二人真不愧是姐弟俩,哄人的语气都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听起来像是什么好话,实则没个卵用。
“所以呢?你们想找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东西讨他的开心,养只狗都没有这么听话的。”这段时间接连遇到的傻13事傻13人让澜央头都大了一圈,性子再温吞的人也会有被负面情绪积压到爆发的一天,“说了这么多,这他玛跟我有关系吗?”
“你再说一句!?少华对你那么好,他现在因为你的事把自己折磨的不成人样,你连见他一面都不肯,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刘灼其扬手作势要对他动手,又被陶冉拉住。
澜央冷声哼笑,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是商量好了一个人来唱白脸一个人来唱黑脸的?
他们站在这里的时间不短了,电梯来来回回上下不知几趟,又一次停在了这一层,门开后,电梯厢内的男人抬眼一瞧,立刻一步走出电梯,上前将对峙中的少年护去自己的身后。
见到来人是谁,刘灼其的脸上闪过一丝怯意。
“我这里没有不动手打女人的规矩,你们两个是结伴来挨揍的吗?”他朝着二人稍稍昂起头,玉颜严峻,眼有锐意。
对比起在场其余三人之间的紧张气氛,被单于鲜护在身后的男孩倒显得安之若素。
刘灼其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咬牙切齿的道:“何清澄,你可真了不起!我说怎么这么着急就把少华一脚踹开了?”
澜央从后用双手环绕单于鲜的腰间,不急不缓的替他说出潜台词:“当然是因为赖上了更好的人,废物就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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