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她无所事事,打开电脑网页,随意地浏览。
新闻头条硕大的字体却映入眼帘:ge总裁召开记者会,亲自作说明澄清过去一年来传的最热的与香港代中女老板黎毅雅的婚约,称是外人撮合,当事人并无此意,更没有真正在一起过……
看完所有相关新闻,唐小夕关上电脑,在转椅里坐了好一会儿。
下班后在公交车站接到他的电话,
言简意赅:“看了吗?”
她没说话,小脸晕热地直接挂断了。
忍不住撇嘴,这算什么?
……**……
当一段关系真正开始,初初恋爱,难免会格外想念。
唐小夕没有出息地开始圈日历。
他每天会有一个电话,两人不像别的情侣腻歪,从小一起长大,心意相通,有时她刚要给他发短信,他就打过来了。
一天一个电话,对于忙碌的他来说,已经做到不错。
他说她下周周四会过来。
唐小夕就在日历上标注好了,航班的时间。
有些心心念念吧,尽管她表面如常,正常上下班,过一人独居的日子。
到了周四这一天,却接到他秘书的电话,行程改了,他临时出差国外,仓促的,都没有亲自打来电话说明一下。
她当然生气,不过对着秘书很是无所谓。
挂了电话后继续工作,却根本无心工作,恋爱害人,她自以为是调节情绪的高手。
盯着日历,最后忍不住趴在桌上捶自己脑袋。
有点后悔为什么坚持要在a市这边上班工作了,等了那么多年,还傻兮兮地选了场异地恋。
现在突然辞职回他身边,又很丢脸。
她只是……只是这么多年在他面前毫无地位可言,想要体会体会那种他享受过的,被追逐的感觉而已。
她也会有小小的心思,奢望啊。
……**……
一个月后。
下午的工作时间,老板交代下来的工作量有些大,公司又比较小规模,像她这种技术型的人员不够。
屯在办公室里埋头苦作,中午的饭盒还在桌边躺着。
内线座机响起,她难免被惊扰了般皱起细眉:“什么事?”
前台小姐的声音都被凌人的气场吓得语速很快:“萧遥,有你的花,请下来签收。”
唐小夕撂下鼠标不得不起身,下楼来到公司大堂,脸色依旧是工作中的状态。
前台小姐:“很漂浪的白玫瑰,还滴着露珠,十一朵。”
她脑子里装着刚才没完成的程序,来回翻了一下,没找到花卡,随便地签下字,拿着花上楼,继续工作。
刚把电脑解锁,手机又响。
她工作中就很有脾气,眼睛盯着电脑,语气不善:“哪位?”
彼端,半天不讲话。
午后日光中,女孩一头乌黑的青丝用画图铅笔簪在脑后,额头光洁饱満,细眉紧皱很是雷厉,鼻子俏丽,下巴低下去的时候显得尤其的尖而小巧。
这美丽的一切,映在一人眼中。
她拿开手机要看来电显示,电波传送清越的男人声音,带着一种低缓的磁性:“我的花就放在饭盒上面?”
她一怔,反应迅速的抬头往落地窗外看。
办公室的玻璃门被修长干净的男人手指推开。
她回头,小脸定定的,一个月没见,好像都不认识他了。
男人拿手机的那只修长大手还搭在门把上,单手插在裤袋,黑色西裤,白色衬衫,初冬一件浅灰色的中款大衣,衬得那双腿是无比修长了。
黑眸湛湛,看着她。
没有走过来抱她,办公室全透明,外面都是同事。
两人各自挂断手机,他只从容地说了一句:“你们老板准进的,我转转,你工作你的。”
她怎么工作?
挺直腰板,继续鼓捣程序,可周围都是男人沉厚的气息,一抬眼会无意与他交错的视线,手指在键盘上,轻轻发着抖。
感觉很像小时候,在他的书房里写作业,战战兢兢,又很有压迫感。
“这里,错了。”
身后,他站了过来,不知何时脱下了大衣,衬衫下温热的男性
胸膛贴上了唐小夕的背,有一股股暖流滑过她的身体,他再伸出胳膊指着屏幕,那么一动,两人的身体就有摩/擦。
“不是这个选项。”他还说话,在她耳边,气息清雅沉沉。
她要崩溃了。
目光就像不管事情了一样,他指的那个地方是大致,她愣是找了很久。
男人微微侧过薄唇,距离她的耳垂,不到一厘米,他黑眸幽深,看了眼她红透的脸,白皙的颈,细细的绒毛,偏是嗓音平静:“怎么了注意力不集中?我说这里。”
说话时一直往她颈子上喷的呼吸,不知他是否故意,缓慢的像男人对女人一下一下的轻吻般。
等他走开,唐小夕闭着眼睛缩了缩脖子,小脸又红又白。
是一个月太久没见面了吗?
她身体里都想有一股暖流,窜了一整遍一样。
……**……
五点半下班。
两人一同走出公司,不意外惹来一片目光,当事人都很淡定。
上了他的车,他转动方向盘,扭头挑眉问:“去哪里吃饭?”
“公寓的冰箱有菜。”
唐小夕低着头,假装看手机,反正很不自在。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前在他面前能横,也许那时候是兄妹所以死皮赖脸惯了,现在突然转变,从心里把他真正看成了一个男人的缘故?
他身上那种成熟内敛又深藏不露并且能时刻压迫人的气场,叫她硬气不来。
总觉得,在他面前就容易害羞,极度地容易脸皮很薄。
路上都没说话的。
停车的时候,她才笨的想起来,也没有看这人的脸,问了句,“怎么突然来a市?”
男人放在方向盘上的大手离开,倾身过来给她解安全带,呼吸相近,她习惯往后缩了下身子,并且借着挂头发的动作缓解紧张,手中有点事情做,就会好一点点。
男人瞧着,羞赧都看在了眼底,不动声色,黑眸深深:“不欢迎我来?”
她开门下车,走路很快地进了电梯。
这间公寓他租的还是买的,不知道,不大,格局也简约,并且楼层不高。
两人在电梯里也没有交流,男人盯着数字,女人低头看脚尖。
直到开门之前,他都是一本正经,斯文楚楚的。
门开了,她放下包给他棉拖,青木色的棉拖小手拿着,放到了他的黑色手工皮鞋前面。
这人长腿不抬的。
她等了等,仰头,冷不防小胳膊窝被他突然俯身过来的大手支起,直把她给拎了起来。
天旋地转,屋子里又没开灯,瞬间就被他围着圈到了门上。
男性的身躯,散发着颇是诱/人的薄荷味道,直接又霸道的覆盖了上来。
门外面,他呼吸明明平静。
现在,他就喘开了,微微的,有些痛苦地压在她耳垂边,低/哑吐息:“接吻行不行?小宝,我想吻你……”
也根本没等她同不同意的,干脆急切地就攻了上来。
呼吸纠缠,他在她唇面上辗转,动作都很乱,一抔一抔炙/热的气息,逐渐地钻进了口腔,“唔……”
她脸通红,窒息着堪堪地承受,闭上了眼。
不知多久,只觉身子一轻,被他打横抱起,男人的手臂筋脉涌动,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他转个身,停下来,身体里紧绷下那股子反复窜荡的电流折腾得他一路上难受回来的,从在办公室里看见她挺直腰背,端正的姿势面对桌前电脑,胸那里一点小小却又骄傲的绽立磕在桌子边沿,压得在白色小衬衫下变了形状,从那一刻开始。
看见不能看见的,总归难以再自持克制。
他扪心自问,对其他女人,何曾这样。
怔怔的,痛苦的那双眼眸里仿佛有烧人心神的火在跳跃,那么望着黑眸清清的她,嗓音全哑:“小宝,阿宝,可不可以……我,”
他垂下眼睫,眼窝下暗暗的一片,很脆弱的样子,问来问去,也没问
出那句具体的。
唐小夕在他怀里,听着他打鼓的有力搏动的心跳,身体触碰间他胸膛的汗水湿了衬衫,也湿了她的衣服。
沉默,空气躁动,呼吸一声比一声沉。
她钻进男人坚/硬的怀里,小手顺着他肩胛的衬衫,慢慢的往上,怯怯地,环住了他筋脉凸起在流汗的脖颈。
男人身躯一震,走几步踢开卧室的门。
在他覆下来时,唐小夕闭着眼睛,不会有上次在酒店房间里的茫然不安了。
心思很定,身上凉凉的,但他盖下来就温暖。
是,她哭了,有疼的也有别的原因。
但她想,这是一件美丽的事,看着他颤抖她也会跟着抖,那么抵死了缠在一起。
最后他抱紧她,把她揉进身体里的力度,喘着,告诉她,他有多快活,他爱她,此生不想要别人,他很早就发现了这个事实,用了那么长的时间逼着自己承认,他是个生活在原则和重担里的男人,她都理解,苦过之后再回头,发现那些痛苦,不及现在的甜蜜。
那就不要再想起从前,不要再想起失去的孩子。
没有值不值得,花了很长时间还放不下的。
那便是真的放不下。
不如在一起,不如牵上手,不如过到老。
……**……
两年后。
四叔去世,萧靳林带着唐小夕去美国注册结婚。
这是唐小夕唯一感觉遗憾的事,他和萧靳林,没有得到四叔的祝福。
老人家的思想根深蒂固,活着时萧靳林亲自和老人说了,四叔生了一场大气之后也只是叹息。
萧家旁系众多,四叔觉得有违道德伦理,并且难堵悠悠众口,萧家难以面对这个世界。
萧靳林怎么堵住那些人的嘴的,唐小夕亲眼看着。
她帮不上忙,只有等在他身边,默默看着他累,背负压力。
但其实,他们两个人的事,结不结婚,相不相爱,又与何人相干?
她从来不会活的没了自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万幸多年过后,他也蓦然醒悟,没有错过。
关于孩子。
唐小夕尽管不表现出来,但心里总会有想法的,不给他生一儿半女,外人又怎么看?他现在年轻,想法观念也年轻,等他老了呢?这么大的产业他会不会想要一儿半女继承?
身子她在努力调理,至于能不能生,还得看天命。
萧靳林是想的很开的,生性清和淡定,此生最想要抓住的人抓住了,余生短短,人生也不可能事事皆美。
随缘的两人,老天到底没有薄待。
在唐小夕二十八岁那年,年近不惑的他,让她成功受孕。
来年产下一女,早产,几度被下病危通知书,熬过了半年,小花朵却挺过来了。
夫妻俩取名,萧任任。
——小宝靳林部分完
---题外话---八千五字,补昨天的。小宝靳林的就结局了,明天开始番外,会先写遇南哥四哥的(还在抓头构思中,最近灵感全无~~~~(>_随意的写了哈),明天加更日,八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