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什么,一个劲儿地附和着,说行行行的。
许愿听见了,自己进了电梯,不赶时间,下楼后在住院部大堂的服务台休息了会儿,和小护/士聊了聊,两点半回办公楼。
半小时,布置好会议室,分发资料,时间足够。
三点,一行人回来开会。
许愿像个杂项小主管一样,杵在会议室无人注意的角落,观察哪位领导喝茶了,嘱咐小文员添水。
没开多久,四点会议结束。
许愿带着小文员们收拾会议室,门口有人叫她:“几个领导在副院长办公室,许愿,你进去招呼着点。”
她又赶紧地去了茶水间,沏了咖啡,端盘进去。
谁知副院长办公室里就俩人。
站立的副院长。
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在看一份申请报告的男人。
带着一副无框眼镜,安静时那模样,极是斯文清雅了。
许愿把盘子放到办公桌上,端起咖啡给副院长,副院长指了指。
她转方向,俯身朝那矮茶几,仍是像会议室里一样不抬头,视线却瞄到夹着文件资料的白皙修长的手指,这时看着冷。
昨晚,却又那样温热干燥……
她懊恼脑海闪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一颗心随着咖啡杯面的波纹荡漾而波动,控制着用面对大boss的公式嗓音:“纪医生,您的咖啡。”
这人翻了一页纸张,淡淡抬眸。
不说话也没接过咖啡。
许愿感受到那两道极为安静的视线,在认真看她,好像。
她一时受不住,脸角发热,赶紧把咖啡往桌面上放下,这才觉得手指间被烫得不行,蜷缩着放回身侧,直起身。
视线里,他继续浏览文件了。
许愿端着盘子,朝副院长点头,低着脑袋出去了。
关门时,听他低沉地在和副院长说事情,关于购进瑞士一抬高水平扫描仪作为急诊室更新技术的方案。
他离开时,许愿正在自己那‘办公室’接打电话,忙不过来,也就顺势,没有抬头看他。
……**……
五点下班。
天空飘了一点雪花,暗沉的天色里,暮霭下有些蒙白。
医院的灯是统一的冷白色泽。
许愿出来,今天没有开车,打算出去后拦一辆计程车先回公寓取车,再去他家把妈妈接回去。
走到门诊楼前的小道,却见熟悉的车,沙滩色的宾利。
这车在a市算的顶新的款,但她身边开的人却不多,因为车有些挑人,懂车的人驾驭不住不会轻易去开。
许愿眯眼再瞧一眼车牌。
停下脚步,隔着玻璃,只模糊瞧见驾驶座上坐着一人。
她犹豫着,心跳加快时走了过去。
车窗摇下一半,这人靠在椅上,闭着眼眸,清瘦的胸膛轻微起伏,似是睡着。
短发黑而柔软,额前短发垂下一缕,他眉宇有些轻蹙,五官在这将来不来的夜色里,柔和又不失立体美感。
许愿屏住呼吸,站在窗外静静打量,这样一个人,今天下午工作的严肃模样使他有一股子事业男性的威严,人后的疲倦点缀出他的性/感,睡觉时也认真的模样迷惑人心。
她看的呆,这人睁眼,她匆匆察觉,落下眼眸,却听见车门被他打开。
纪遇南下来,瞧着面前工作了一天的女人。
许愿觉得特别尴尬了,低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等了四十分钟,是有的。
他蹙眉瞥了眼远处高楼放射的霓虹,医院外的四衢八街,饭店冒着热气,酒楼喧哗,那是热闹,隆冬景象。
而他要走向的这个女人,他们二人此刻,有属于他们的空气在流动。
他笑了一下,视线看这别处:“从没有等过一个女人下班。”
便伸出那修长美型的手指,要接她手里的包包。
许愿小脸腾地泛红,抿了抿,没矫情,把包给他了。
这人接过,微微偏头,低下视线认真瞧她,黑眸里鼓着一股子柔水,轻声问她:“一下午也不见你看我一眼,怎么了?”
许愿低头,这时在他面前不自禁的变成一个小女人,心里扭捏暗道,看你,怎么好意思。
“是不是昨晚哪里弄不对……你不舒服了?”
“……”
许愿那耳根子溜得一下做火烧。
见这人蹙眉,盯着她呢,问得还蛮认真。
她杵着也不是,走也不是,心中羞恼,便转个身低了头,心里骂,可是个呆子。
当这是医学试验吗?哪根试管剂量多了哪个步骤出差错了?还这么郑重其事的来问她?一般人都揣心里自己默默体会好吗?
许愿原先不知他纯成这样,技巧上来说,真看不出他没碰过女的。看来完全是把妇产科医生的技能放到她身上来了。
呆子,不跟你说了,说什么呀。
“吃饭去么?”她瞥他。
这人顿也明白,女孩子羞了,走在前面,默默然牵了女孩子的手,低头,微微垂颈,只管走路。
许愿在后,瞧他清然卓绝的背影,大衣被风吹得往后鼓起气旋,露出两条长腿,吹来他身上的气息,一股子迷死人不偿命。
---题外话---今天就这么多,慢慢恋爱啦,谈婚论嫁,修理婊砸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