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下?”阿雅疑惑了。
“我席叔叔的作风品性你应该知道些吧?你一个女孩子的……手下那帮人没见过你,就算是我,刚才见到你之前,还真的以为是席叔金屋藏娇。”
阿雅的脸一下子通红,怎么,这样讲她?完全误会了呀。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简轩仪抬头,定睛地瞧住阿雅,她在思考问题时的样子静静温温的,被裹在白色的浴巾里,她真的好娇小,露出一方小小的脸蛋,那也是让人看着很舒心宁致的样子。
胸腔里突然一股温柔与血热,近她一步,认真的低头凝视着她乌黑流云的长发下的脸,“所以讲真的,何阿雅,住在席叔这里不如借住我那里方便,你我是同学,我有公寓,我从来不去的,你可以单独住,庇护什么的,我也能给你啊!那两个歹人是吗?我去警署放句话,再不行我用拳头搞定他们!”
阿雅被他正义激昂的一番话微微震住。
抬头看他,少年的眉眼还没长至成熟,却隐见凌厉,阳光而十分帅气。
此刻,阿雅是感动,手指悄悄攥紧感受着心跳一下一下地窜动,她轻轻说:“谢谢你,简轩仪。”
“我说真的啊!”他急了,“都是同学分什么你我,江湖道义,有难相帮!”
阿雅被他暴跳如雷的样子逗笑,低头就用手掩住嘴角。
简轩仪挠头发,又唉声叹气,总觉得她当笑话听,自己被看扁了。
遮阳伞下站的偏,两人的一半身形露在阳光里,少男少女谈心聊天,说笑自然气氛美妙的样子,全程落在二楼,微微开了一角窗帘,那人眼里。
书房里烟味浓郁,总归粗人多,讨论事情不过三句就要吵起来。
此刻有些喧杂,皆因书桌后一个眼神能让所有人安静下来的那人,走了神。
窗帘从长指间落下,男人转回身的五官毫无异样,眯着眼眸有些戾的抽了口烟,拨了内线座机。
阿嫂接通,他没有说话,沉默几秒,挂断。
楼底下阿嫂却已经变了脸色,没有一点揣测力,当不了席先生的佣人这么些年。
阿嫂几乎是奔到后院泳池,把细细说话都有笑容的男孩女孩分开,“阿雅小姐,得上去换衣服了。”
又冲有脸色的简少爷道:“书房里估摸快散了,简少爷,简老爷也快下来。”
简轩仪没辙,朝阿雅帅气地挤了挤眉毛,然后指了下手机。
阿雅懂,低头就走了。
……**……
书房里事情谈完,开窗散气。
一席人说话间到了楼底下,简霆云眼睛左飘右飘,笑笑地和阿嫂说话。
阿嫂谨言慎行。
“哎呀,再过两个钟晚饭时间了,阿嫂,有没有牌室啊?”
阿雅抬头望楼梯上器宇轩昂长然玉立的那人。
他倒无所谓,允就允了。
他们要看人,得他给看啊,不给,看得见一根头发丝?
五六个粗犷老爷们浩浩荡荡就往牌室去了,阿嫂又是端茶又是端酒,各种各样备上。
席城拿了洗牌的遥控器下楼,客厅里简轩仪正吊儿郎当拆他的吊杆,听见了脚步声,简轩仪啧啧:“席叔,不道义啊,藏着掖着。”
他叼着根烟在嘴角,那样子痞得漫不经心,晃晃地停住了大长腿。
简轩仪扭头,竖起钓鱼竿,嬉笑:“我去!全球限量独款,你知我也爱钓鱼,太过分啦!”
“拿去。”
叔侄俩对视,哪里是一个层面,简轩仪渐渐受不住,他要笑不笑那模样。
心底的话,到底没有冲口而出。
简轩仪此刻在想,不至于的,席叔这个年纪,睡遍天下无敌手了都。
那人转身,他拿手机对着钓竿拍了个照,给阿雅传过去,坐下沙发,就聊起短信。
席城在牌室里呆到天黑透,快两个小时,里面一群雄性,可想而知乌烟瘴气,典藏的红酒开了两瓶,白酒也有,混着喝都是些不怕死的。
他一个当主,免不了要被灌。
今天,却自己端杯,打牌抽烟的功夫,随时喝上一口,也是混着喝。
出来时,阿嫂还在准备晚餐,瞅了眼,轩仪磕在沙发里,端着手机动也没动,这小子,平日里早嫌无聊自己走了。
男人深冽的眸色一转,脸就沉了下来。
把烟捻了,上楼,手从裤袋里出来,沉沉敲门。
阿雅正编辑完字,敲门声惊了她,抬头不觉屋子漆黑,与简轩仪聊得忘记了试卷,复习,还忘记了时间。
暗自吐舌,匆匆从床上爬起,去开门时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收拾。
叫门外壁灯下逆光而站的那人,瞧了个全然。
“席叔叔。”阿雅轻声喊人。
他个子几乎与门顶齐平,挡住了所有光,阿雅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就看不见他的脸,鼻息嗅到的烟酒烈气,蛰得阿雅轻轻后退。
小肩被他大手捏住,他并不准她退。
阿雅疑惑的抬头。
这人健硕的手臂一条搭在门框上,整个人是朝她盖下来的样子,宽厚身形,无形的压力,那只握住她肩的手也没有放,稍微使劲,阿雅就被他拢出来。
“席叔叔,您有什么事?”
“看你挺开心。”
“啊?我没有……”
“一下午作业做了吗?”
阿雅心虚,按开了房间的灯,低头解释:“哦,我、我刚才睡了一下……”
他笑了一下,闻者寒栗,打断她,“阿嫂忙,我的书房要收拾一下。”
说完,他就往书房走了。
阿雅愣愣地望他双手插袋的背影,挺拔冷峻,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席叔叔刚才说话的样子有些冷,但其实她并没有看清楚他的脸,阿雅摇摇头,来不及回房间把那条短信发出去,经过走廊往楼下看,看得见的地方简轩仪不在,估计在看不见的那边的沙发那里。
书房门开着,男人站在一旁,等她进来。
阿雅走进去后,那门就被他关上了,阿雅听到啪的一声回头,他修长的手从门把上落下,插进裤袋,站得闲散歪歪,看着又特别讨人厌的倜傥迷人,挑眉俯瞰她,低声讲:“望我做什么,没有反锁。”
这话不讲还没事,经他这种好像轻佻又很是冷漠的语气讲出来。
阿雅的小脸上不好看,原谅他是喝多了,那眼神跟淬了酒酿一样,幽深逼人,好像要吃人一样危险。
男人揉着眼窝走动,去了书桌那边,阿雅不管他在干嘛,卷起袖子,闷着一点气性,倒也柔柔,踏实地干起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