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4:此情可待:城哥眼光好,帮你挑几件【6000】
他说在外头用晚餐。
阿雅没有意见。
车开了蛮久,全程封闭了墨色的车玻璃窗,阿雅觉得气闷时试了一下,摁按钮车窗并不降下来,是他中控锁定了。
他在后视镜里对她说,“开了换气的了。”
阿雅没明白。
等红灯的十字路口,他由于哼唱嗓子发干,喝了口水。
也有兴致同她讲些别的。
脑袋扭过来,黑眸盯着她,伸手指了指车窗外的大楼,“像这种十字路口最容易丧命,车堵着你不能走,开了车窗,楼上的狙击手最多两枪干掉我,懂吗?”
阿雅眼仁缩跳,听他轻松甚至带着笑意的语调,再望他同样漫不经心的眼眸,心中一股情绪模糊,只是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席先生……”
“跟着我,要习惯。”
阿雅望着他扭回头的背影,想象着他如果某一天被仇家取了性命,脑海里他血糊倒地的样子同爹地的遗像不断交替。
她有些口干,呼吸困难时立刻抓紧了书包带子,扭头沉默地盯着窗外。
他心情真的不错,依旧在前面不着调的哼唱,阿雅原来没发现他喜爱哼歌,可能是没和他单独坐过同一辆车。
司机面前,或者手下面前,他保持一副冷贵阴沉的样子居多。
其实,这样的相处是悲哀的,他知道她刚才脑子里晃过了什么吗?
真情假意,沦陷清醒,要如何分得清辨得明白?
车驶入四季酒店辉煌的院门。
阿雅回神,他正开了一隙车窗递交车卡,保安亭的安保人员打开门亲自迎过来,归还车卡,“城哥,是您!许久不来了。”
他哼笑,“我不来,难不成想我的是你?”
“呵呵,说笑了,惦念您的都在四楼会所排排站着呢,尤其是lily,上回多陪了您一会……”
声音戛然而止,已经看到了后座恬静的身影,保安满脸尴尬,忙递上车卡:“城哥尽兴。”
他似笑非笑,收车卡时跟着保安的视线回头瞥了她一眼,毫无尴尬,性情就是那样。
车往里面开,引路的泊车小弟指好位置。
阿雅等他挺稳,背好书包,轻声说:“席先生,我先下车。”
他来攥她的小手:“还没说我哪首歌唱得最有水平。”
阿雅窘:“……都、都好听的。”
“那你怎么这幅表情,”他斜过来,表情有疑,却又愿意听奉承话,冷哼了一声,高高在上,“我可不是谁面前都唱。”
“……”阿雅温婉地陪着笑,心说感激您了,赠我一路耳蜗鸣颤……
没料到他会带她来四季酒店。
顶楼有全香港最精致的法国餐厅,露天的花园式用餐环境,夜晚天气好,花香与灯火,还有星星。
阿雅有在杂志上看到过。
抬头,今晚月亮和星星都有呢。
跟在他身后走路,进了酒店大堂的旋转门,他伸手过来牵阿雅,淡蓝色的衬衫黑色西裤,外套一件黑色夹克,修身款,他的背影好像摆拍的男模。
阿雅被他大掌包着的手背,好热。
电梯里不止他们二人,可这一对养眼,便有人不时看过来。
阿雅穿得很普通,即使不背着书包不扎马尾也能泄露出小小年龄的青涩脸蛋,不过跟他站在一起,除了令人注目的身高差距,倒也不会怀疑是他拐走少女,因为这个男人气质一旦散发出一点慵懒邪气的时候,看着是很年轻不羁的。
到了顶楼,阿雅饶是在杂志上见过图片,依旧被闪的眼花缭乱。
他瞧着小呆瓜进大世界的模样,心里略是得意,看来也要给席氏的秘书办涨点工资了,都是些出主意的妙人。
在他的眼里,这地方实在不出什么奇。
可是女孩子么,就喜爱这些,秘书办的大姐说的,罗曼蒂克晚餐。
他从前也会使些罗曼蒂克,比如搞铁头七那个博士后清妇,就付出了一瓶典藏的拉菲,最多也就是喝点红酒看看月色,之后随他怎么弄,有问必答,通常事后的结果,都是他甩也甩不走。
眼下这个,还小着呢,秘书办一群女人说了,小女孩得柔,得让她看到你有多能耐,多浪漫多金,尽是艹蛋。
“不要乱走,我去点座,原地等我。”
阿雅居然被他摸头,脸蛋微红,鼓着水澈的大眼睛点点头:“好的,席先生,我不乱走的。”
这里的灯光实在好,地毯也特别白,空气中有淡淡的香气,不知道是花香多一点,还是食物的美味多一点。
淡紫色的纱帘外面就是硕大的露台餐厅,还有一个泳池,幽蓝的水光映衬着池旁边的棕榈树,树丫上面是被分割得零零星星的黛青夜空。
几桌的客人在用餐了,都是高规格人士,说话声音很小。
他拎着白单过来,阿雅走路也跟着轻,随他去的是东面用植栽隔开的相当于小包的空间。
门边的主题写着:爱丽丝
他绅士地为她退开座椅,阿雅的小脸始终嫣热,太不习惯这样同他相处。
精致的菜单递来,他问她有想吃的吗?
阿雅正琢磨墙壁上的琉璃转灯,一时无暇他顾。
直到背脊上他的体温传来,阿雅回头,见女侍应生已经走了,他深邃的五官略显懊恼:“替你做主点了套餐。”
“谢谢席先生。”
他大概不爱听她这么称呼,柔在阿雅腰侧的修长手指紧了一下。
阿雅后退入他怀里,他的嗓音在耳边,说话低沉:“这么喜欢?等下拿回去得了。”
“这怎么可以。”阿雅哑然。
他懒懒轻笑:“在我这,什么不可以?”
阿雅能听出来他平淡语气下骨子里的狂妄,她解释着说:“我见有趣,觉得眼熟,原来是张国荣一部老电影里的同款,灯是随着电影才美的,放在生活中也就是普通摆件,不要了。”
他挑眉,望她清纯素淡的眉眼,还真是文艺。
阿雅的手指离开灯罩,转身时不可避免的唇畔碰到了他的下颌。
他便不肯放过,渐渐低头。
门口的那一面只有植物遮挡,影影绰绰,阿雅小脸晕红只担心被外面的客人和行走的侍应生瞧见。
“席先生……”小如猫叫。
他骨头都酥,闭着眼睛拧着眉仍是把她的小腰抵在桌边,按着,吻了下去,阿雅小手困在他的胸膛,原本是挣扎,却被他邪坏地拎着从衬衫纽扣缝隙钻了进去,指尖清凉,蛰得他呼吸似要加重。
唇齿上她一丁点便宜也占不到,一会儿便脸蛋水粉,气喘促促。
“出点声给城哥听听来,”他喘着笑。
阿雅只捆紧了一副小嗓子,不叫他如意,混账起来,不分地点。
分开时他眸子里不知糊了几层的墨,不满足地盯着她,叫阿雅不敢对视,他用粗粝的拇指摩着她的脸,倒还记得问:“喜欢张国荣?”
风华绝代的男人,阿雅是喜欢。
瞧她眼帘半垂,含羞似掩,“他有我好看啊?镜头里骗的就是你们这些毛没长齐的妹妹仔。”
“……”
阿雅不跟他挣。
直到餐点上来,阿雅都被困在他宽阔结实的怀里,像小小一条美人鱼,他是伟岸,捂得她脸颊粉热不敢去看侍应生的目光。
吃过西餐,但仍有些法国中部风情的菜肴阿雅不会处理。
他都会,站起来走到她身后,俯身包住她的小手,一把一把教她怎么切断脊骨,卷好奶油卷。
可见平时出入的都是奢华如此的餐厅,但他不太吃这些奢贵价高的美味,高级餐厅不能吸烟,他的表情冷峻,抿口红酒,会扭头看看露台外大半个香港的璀璨夜景。
人生到他这个高度,还会有赏心悦目的风景吗?阿雅悄悄望着他精致沉默的侧脸,忍不住作此想。
期间他拿出了手机两次,手指敲字有不短的时间,阿雅无法看,不知道他在处理什么,他脸上的神情也不会泄露一丝一毫。
用完晚餐,阿雅从洗手间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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