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师兄、师妹的,那些陈年往事,完全没必要再记在心上了嘛!”中年大叔满脸堆笑地说。
他这样子,不像是在跟我妈道歉,倒像是在撩我妈啊!
当着我的面撩我妈?这家伙,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啊!怪不得我妈不让我告诉我爸见过这人,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不是我师兄!”我妈很生气地说。
“听到没有,我妈说你不是他师兄,所以你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我补了句刀。
“这是咱们的孩子吗?都这么大了?”那男人看向了我,还装出了一副一脸慈祥的样子。
“苟疾霸,你别打胡乱说!我跟你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夏五味是夏成章的亲生骨肉,跟你没半点儿关系。你这嘴要是再不把门,信口开河,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妈火了。
眼前这男人居然叫苟疾霸,这名取的,真不知道他爹妈当时是怎么想的?疾霸这两个字听着还行,但前面配个“苟”,那就有点儿骂人的意思了。不过,再好的名字配在“苟”身上,那都是容易变味儿的。
“二十几年不见,师妹你这小辣椒的性格,那是一点儿都没变啊!”苟疾霸还在那里笑。我越看,越觉得他笑得猥琐,越想狠狠地抽他一顿。
这个苟疾霸,在这个时候,堵在石拱桥中间,显然就是等我妈的。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打的什么算盘,但我这心里,多少已经感觉到了一些不妙。
“今天我有正事要办,没空跟你闲扯,你最好把路给我让出来!”我妈威胁了那家伙一句。
“师妹要我让路,我是必须得让的啊!”苟疾霸笑了笑,然后往鸡公嘴的方向走了几步,退到了桥头那里,举起了右手,还像酒店的门童那样鞠了个躬,说:“师妹请!”
“小心一些。”我妈叮嘱了我一句,然后便迈着步子,走到前面去了。
我妈已经走到石拱桥的桥头那里了,苟疾霸在另一边的桥头那儿站着,微笑着看着她。
“看什么看?”我妈瞪了苟疾霸一眼。
“师妹你好看呗!”那家伙露出了一副臭不要脸的样子,说。
“咕噜咕噜……”
河水里冒起了水泡,原本是在河底下的淤泥,随着那些水泡翻了起来,原本清澈的河水,也因此慢慢地变黑了。
“需要我帮忙吗?”苟疾霸笑呵呵地问我妈。
这河水刚才都是好好的,突然间就冒起了水泡,肯定是那苟疾霸在搞鬼。
因为,在河水“咕噜咕噜”冒水泡的时候,我是看了苟疾霸一眼的。当时,他的嘴唇在动,就像是在默念着什么。
“不需要!”
我妈转过了身来,问:“儿子,你还是处男吗?”
有像这样的妈吗?就算我知道在对付鬼什么的时候,处男之身可以加以利用,但也不能问得这么直接啊!
“快说,到底是不是?”见我有些语塞,我妈立马就催促了一句。
这个问题,有些不好用嘴回答。因此,我只能轻轻地点了下头,表示肯定。
“把手指头咬破,放点儿血出来,涂在这符上。”我妈从她的兜里摸了一道符出来,递给了我,说。
我就知道,我妈问我是不是处男,多半就是在打我这指尖血的主意。处男的指尖血,那可是至阳之物,跟符配合,那是很有用的。
“既然你还是处男之身,那为娘的就叮嘱你一句,在学好本事,能够独挡一面之前,你这身子可不能给我丢了。一时的痛快跟保住小命相比,还是保命更为重要。在你出生的时候,我就给你算过,这一生,你劫难颇多。可以说是三天一小劫,三月一大劫,三年一死劫。”我妈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