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你去或者不去

上的黑眼圈，估计昨天晚上也是没有怎么睡好，一看这人就是新入行的伙计啊，要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早来找客人呢！

    牙伙计看到小鱼出来，从凳子上面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真是抱歉了，因为昨天晚上找了许久，才找齐了人，所以这才一大早就来告诉您。我就是急性子，所以才会这么早来打扰您。”

    牙伙计一边说着，一边将自个儿的本子拿了出来，像小鱼好好的解释了一下这些人的来路，一般牙行的人愿意写卖身契的，不是因为家里遭了灾，就是家里头实在是没有办法养一个人。

    而有许多村子，因为太穷，都会将自个儿的女儿送出来，因为这样的话至少会减少口粮了。

    所以牙行里面收得最多的人就是女的，男的倒是少，因为这个时代重男轻女是老思想了，如果真的不是活不下去了，绝对不会将自个儿的儿子推出去的，要推出来的都是女儿。

    “是这样的，找来的人都是愿意签卖身契的，而且你也比较老实，我已经将他们带到了牙行里面了，您现在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去挑一挑，因为要是到时候人多了，可能就会将人挑走了。”

    牙伙计之所以这么早来，也是因为怕小鱼到时候挑不到好的人，怎么着说昨天小鱼也给他消掉了染布坊，所以牙伙计也想着回报一下小鱼。

    “是这样啊，行吧，那我现在就跟你一起去，麻烦你了。”小鱼听到他这么说，倒也没有再计较了，打扮了一下自已，就跟着牙伙计直奔牙行。

    今年冬天，有很多地方因为雪下得太大，所以有好多地方都冻死了人，而且有的地方还因为雪下得太厚了，将屋子给压塌了，所以全家都像是逃荒似的逃出了村子里面。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找事做根本就找不到，要想不饿死的话，不是卖入高门大户中当下人，就是找一些粗重活做。

    两个人到了牙行，倒是没有见到多少人，就是有一个伙计再看着柜台，而掌柜还没有来，来得路上，小鱼在自家的店铺里面包了肉饼，而且还给了牙伙计一包肉饼。

    柜台上的伙计一看到牙伙计带了客人来了，原本昏昏欲睡的脸上，立马露出了殷勤之色。

    “客人，您这边坐！”伙计作了个请的姿势，就要倒茶。

    牙伙计一看到他这副模样儿，立马拦手一接话：“不用了，这位客人是我跟的，我现在就要带着她去挑人，所以不必倒茶了，客人急着呢！”

    别以为牙行里面没有竞争，有些脸皮厚的，别人带来的客人，都会想办法抢过去，毕竟牙行有时候也是凭嘴皮子吃饭，谁的嘴皮子说得好，说得客人开心了，那他得的工作可能就越多了。

    所以，牙伙计一看到这个伙计这么殷勤的脸色，立马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

    被牙伙计引到后面的小鱼，还觉得挺有趣的啊，没有想到这个牙行里面竞争这么厉害啊！看来这里来的新人，还真是会受到旧人的欺负。

    “伙计，你来这牙行没有多久吧！”路上，小鱼问。

    牙伙计一脸惊讶的看着小鱼，似是有些不明白，小鱼怎么会知道的，小鱼一看到他脸上的惊讶之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因为你看起来没有老油条的感觉啊，要是你是干得久的，你这行为就应该像是刚才那个伙计一样。”小鱼说完了后，就继续说道：“挑人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了吧！”

    牙伙计摸了摸自个儿的脸，听到小鱼的问话，倒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是啊，他们就在屋子里面，其实他们每天都会来，而且比任何人都来得早，但是最近镇上要人得比较少。所以最近牙行里面存的人也比较多。”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到了挑人的地方，小鱼看着牙伙计将半掩的人大门推开，里面站着蹲着或者是在地上坐着人的很多。而那些人看到牙伙计来了，立马迅速得站了起来。

    小鱼一看到这屋子里面的人，有些人还带着*的干粮在这里啃，看这些人大多数都不健壮，一脸面黄肌瘦的样子，就知知道肯定是没有吃饭了。

    牙伙计走到台阶前，看着下面的人，拍着巴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说道：“今天有客人要来挑人，都是要签卖身契的，男女都要，你们都站起来，别都站在地上了啊！”

    牙伙计这话一出，一些急需要养活自个儿的人，自然是想挤在前面了，但是在这里的人谁不想找个工作，所以都不愿意让别人挤过来，一时间场面都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