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扁他一百遍的冲动,保持礼貌,笑着问道:“敢问美女,你贵姓?”
“呀,你坏死了,为什么叫我美女……我是男人。”伪娘不好意思偏过身去,矫情了一会,羞答答地小声道:“我叫张停,我今年22岁了,我不是本地人,我开了个按摩店,带了十几个好姐妹,谁知……被警察抓了,说我们干坏事。”说到这里话语幽切,“这些警察真是王八蛋,姐妹们一没偷二没抢,开开心心地,把男人侍候地舒舒服服,既纳税也不惹事,为社会做了多大的贡献……”、“停、停。”李东见他没完没了起来,赶紧将他打住。
谁知他羞涩垂头道:“你别叫我小名,你叫我婷婷,我会害羞的。”
“……”李东虎躯一颤,眼呆呆看着他,眼角足足抽搐了五秒。
五秒钟后,
他又玩n弄着衣角道:“不过,只有我两的时候,你叫我婷婷,我不介意的。”
下一秒钟,
李东再也忍不住了,把身上的毛毯一掀,跳下chuang捏拳大吼:“你们都他吗给我起chuang!!陪老子玩!”
一时下,此起彼伏的鼾声骤然中止,其他三男一齐抬头,傻瞪着他。
李东继续大吼:“今天元旦!你们都他吗不准睡觉,下来陪老子玩!!”
虎老大急忙问道:“东哥,你想玩什么?”
“下棋!老子要静心!”
矮骡子赶紧回道:“我们几个不会下棋。”
“那就打牌!!”
高个子慌忙道:“那不成,号子里不准打牌。”
“老子不管,就要打牌!”
虎老大又惶恐道:“东哥,不是咱们不陪你,这号子里也没有牌啊。”
“你……”
顿时间,李东蔫了。
他铁青着脸跑到了铁门处,一个人趴在铁门栏上,紧抓住铁栏看向栏外,他的目光愤恨,他的胸膛起伏,他喘着粗气,青筋怒暴的左手屈抓成箕,愣是把铁门栏抠得“吱吱”作响。
“哇!”
张停却及时有悟,盯着他的背影眼波明亮,继而一手掩嘴娇声赞道:“东哥你好有型,好酷啊……”
一时下,铁门被摇得“咣咣”作响,仿佛有一只粗暴的野兽困在笼中——
老天啊,
我欲远去,永不思归……
咳咳。来几枚票票。
下午,吃了号子里的元旦大餐后,大家伙急急忙忙的捡起干净衣服,去澡堂洗个热水澡。
狱所的澡堂不是每天都开,有时一三五、有时一三没有五,这是指冬季。
不过逢年过节另当别论。
特别是迎新辞旧的元旦和春节,澡堂子是铁定开放的,而且羁押的人犯都会去洗个澡。
李东也是如此。
他只穿了一身秋衣,端了脸盆趿着拖鞋,昂首挺胸走在最前。
他的身后,虎老大几人按照老大老二的秩序并肩排列,一齐迈着闲懒的海步,大摇大摆、甩手扭胯,以流忙的光辉形象,跟随着李东闪亮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