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西装当成了擦泪纸,不禁在心里悻悻骂道:韩美女,你真特么古怪……
……
第二天是星期六,大多数企事业单位都会放假,但医院不放假,刘正才在经历了一个浪漫而神奇的夜晚后,此刻,他正躺在医院里。
他的手指多数骨折,手指上多了好几个白色的固定套。
他的脸色很苍白,还时不时皱一皱眉头显得痛苦。
他紧闭着双眼似睡似醒,正躺在病chuang上吊点滴。
在遭遇病痛的时候,服侍他的就只有黄菊花一个女人了。黄菊花坐在旁边的方凳上,皱着眉头紧盯着他的面孔,静静地陪着他,默默地守着他。
看着自家男人的面庞渐渐皱纹如菊,黄菊花不禁想起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两都很穷,住在山沟沟里,但是每天每晚,年轻的他都会跟在她的身后,陪她说话哄着她笑,还经常送她山里头的野菊花。
可到了如今,眼前的男人变了,开口闭口“臭婆娘”,再也不像以前叫她“小菊花”了。虽然住进了别墅,虽然坐着的是小车,但这个男人有了很多年轻的女人,很快就不属于她了。一想到了此处,黄菊花的心口一阵阵绞痛。
黄菊花偏过脸去不再看他,幽怨的目光看向窗外,外面的天空中,飘飘洒洒地飞舞着雪花,院坪里有几颗光秃秃的树苗,被阵阵寒风吹得左摇右晃。
“菊花,你回家去,丫头在家里,你给她做饭去。”黄菊花发愣的时候,刘正才却睁开了眼睛,淡淡说道。
黄菊花回过神来轻声道:“丫头去她男朋友家玩去了,再说了,她有手有脚的,自己能想办法,我在这里陪你,我给你弄点吃的来。”
才刚刚起身,刘正才便皱眉道:“我不要你陪,你回去照顾丫头,我没事。”
“那你吃饭怎么办?”黄菊花好意提醒道:“你的手动不得,哪个来侍候你?”
刘正才却道:“公司里已经知道我住院了,他们会安排员工轮流过来照顾我,你就回去吧,不要担心我。”又勉强笑笑:“伤了几根手指,又没什么大事,你回去歇着,照顾好丫头。”
黄菊花没有再说多话,他能笑着跟自己说话已经很难得了,再跟他坚持几句,他会翻脸。
黄菊花很清楚,那几个騷狐狸要来陪他了。要不是还有个丫头在,他早跟自己离了。
郁郁之下,一车离开了医院,虽然车里的空调非常温暖,但黄菊花的心却冰凉冰凉的,好像一个人身处在寒风冷冽的秃山包上,周围的世界只有冰刀雪剑。
到了自家别墅门口,汽车还没有进入院坪,黄菊花已经看见院子里有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站在屋檐下摁自家的门铃。
那人看见了汽车过来,回过身来挥手笑笑,是一个很俊的后生子,笑得很温和,很友好的样子。
黄菊花不禁在心底纳闷:这人从没见过,这大冷天的上门干什么?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