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李小仙瞪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继续追问。
“这个我们也不晓得。”说着,田老二又满脸惊恐道:“但我们晓得,只要龙太婆做法的那天,山里头总会有怪事。瞎子被治好的那天晚上,就有好几十只浑身漆黑的野猫跑到山里头去刨坟,刨出来的死人,两只眼珠子都抠跑了。”
“啊……”李小仙掩嘴惊呼了一声,陡然之间,想起了那只半路上窜出来、将汽车拦下的那只野猫也是通体乌黑,不禁浑身发凉。
“那个老瞎子呢?”李东开着车目视前方道:“他应该会说吧,龙太婆是用什么法子治好了他?”
“老瞎子说不了。”田老大插j进话道:“太婆不会轻易治人,平常人也不敢找她治,就拿那个老瞎子打比方,老瞎子第二天眼睛就好了,可他却变成了聋哑人,我听人传说,瞎子睁开眼睛后,龙太婆的第一句话就是,‘治好了你的眼睛,我再把你变成聋子和哑巴,免得你再跟人打赌。’”
听到这里,李小仙更是惊惧,一手摸上了左脸担忧道:“那我的脸上的斑,她到底会不会给我消掉啊?”
田家几人一齐点头,“小姑娘你莫担忧,太婆讲话算数,说给你消掉就会给你消掉,她平常也不害人,只要你不得罪她,没得关系。”
李小仙稍微放心,把手从左脸上放下,冲田家几人尴尬笑了笑,“那我明天就去庙里上香,给巫医爷爷去磕头。”一时想起要磕九百九十九个响头,立刻没了笑,心头一个劲地叫苦。
就这时,车后厢传来毛伢子低沉的疯吼,几人一齐回头去看,就见五花大绑的毛伢子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一样,用头顶、用肩膀撞、用脚踢,不乐意被人押着,缩在这拥挤的车后厢里。
等毛伢子被守后厢里的田家青壮制住后,李东抽空问道:“田老哥,你们的事怎么办?会不会迁坟?”
“唉……”田老大叹气道:“一路上,我们几兄弟商量了一阵,说不得,只能听太婆的,尽快迁坟。”
田老二却哭腔问道:“哥,回头怎么跟叔伯们交代?”
田老大满嘴苦楚道:“管不得那么多了,就是爹在天上晓得了,他晓得是为了救他的孙儿,也不会记恨咱们这些做儿的。”
听了这话,后排坐着的田家几人各是摇头叹气,田老二更是悲切,嘶哑着声音哭了起来。
李东很是同情,看着车灯照射下的前方,看着这条挨着山沟弯曲蜿蜒的山间小路,李东也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
一车将田家几人送到了家门口,田家几兄弟忙不迭道谢,还打起手电筒摸着黑,各自端出好些糍粑和鸡蛋,装了半蛇皮袋,塞进了车后厢。
临到最后告别的时候,这些热忱的山里人还不忘一一过来嘱咐李小仙:无论如何,要依照龙太婆的意思,去巫医庙里陪个罪,才可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