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李东皱了皱眉头,心说刚才她所说的“张维双”,那不就是反政府组织猛虎营的首领?自己的仇人侯东财,那不就是跟着他混的?
……树下两人说了这些后,又各是幽幽切切地说了些体己话,然后,他两并排躺在草席上,一齐看着天上的月亮,男的小声唱起了方言山歌,女的躺在他的怀里,和着歌声哼起了侬软小调,李东见他们如此浪漫,便打消了下树相见的念头。
毕竟人家也不容易,一对苦命的战地鸳鸯,难得有这么一晚浪漫的机会,与其破坏气氛,不如成人之美。
听着他两的歌声,李东横躺在大树上,一动不动,闭目养神。
可惜,闭目没多久,心神就乱了。
树下的一男一女唱完歌后,做起了每一对热恋男女都爱做的事情。他两在那一张小凉席上互相亲吻,而后循序渐进,宽衣解带,开始亲热起来。
李东不由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心说这一会要是再下去见个面的话,那阿牛哥只怕会跟我拼命。
于是这一晚上,树下不断响起啪啪声,又不断传来呢喃的情话声,这两种声音不断交替此起彼伏,好像循环反复没有尽头。
这种声音折腾了李东很久,一直快到拂晓时分,树下那两个不知疲倦的男女才扛了草席手牵着手,一边说一边笑,慢慢离去。李东跳下大树,眼光看着那一地的卫生纸,不禁摇了摇头,心中的佩服绵绵无绝。
无奈,考虑到这一对傻鸳鸯的反侦察素质太差,李东只好替他们清理战场。
李东把枪背在肩后,一手捏住鼻子,弯腰探手,将那些散发着腥味的卫生纸捡起来,全部丢到了一个树洞里。
这样做,能够防止暴露阮洁他们的宿营地。
等他两走远后,李东这才不急不慢循着那个方向过去。
并没走多久,前方的一颗大树,树上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不要动,举起手来。”
李东早看见他了,一个浑身插着树叶的潜伏哨兵,好像绿毛龟一般缩在树上,藏头露尾。这一会,潜伏哨手里端着枪,正瞄着自己,又牛逼哄哄的。
李东笑了笑道:“别紧张,自己人。”
“少废话!”哨兵把枪端高了点,瞄着他道:“转过身去,扔了枪!”
李东无奈,“好,如你所愿。”随即摘了枪,远远地扔在地上,然后慢慢转过身去,双手抱住后脑勺。
潜伏哨兵见他将枪扔的很远,这才胆子大了点,收了枪从树上滑下来,一轮小跑上前,先捡了那把枪,再端枪戳着李东的后背,喝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李东道:“你应该认得我,因为我记得你,昨天吃早饭排队时,我见那胖子火头兵叫你老鼠,我没记错吧?”
“咦?”老鼠一个愣神,皱眉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