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季节的山里,有很多熟透了的野果可以充饥,李东在山里找来不少野果,又找来一点干树枝,两人在高阔的泥像后边点了堆火,盘腿坐在被褥上,并肩靠着泥像的底座,津津有味地吃起了果子。
野果多汁,浆液清甜,吃了几颗野果后,宁媚儿满脸幸福地瞧向李东,被火光照得红彤彤的俏脸上,笑靥如花。
“你傻看着我干什么?”李东一边啃果子,一边瞧了她一眼,说道。
宁媚儿瞧着他道:“我在想,假如我真是你的老婆,你会不会离开我。”
“咳咳……”突然被呛住,李东觉得这果子很苦,“好像,你并不是我的老婆吧?你思考这个问题,是不是太过于深奥?”
宁媚儿笑吟吟地问道:“小东,我真心嫁给你,你娶不娶我?”
“呃……我有老婆的。”这果子已经吃不下去了,李东只好放下果子,干笑了笑。
宁媚儿撅了撅嘴,轻轻地偎在他的怀里道:“我不介意你有没有老婆,我只是觉得只有你才配得上我,小东,要不然这样,我嫁给你,你娶了我,我当你的小老婆。”
“这……”李东讪讪笑着,“娶小老婆,犯法的。”
宁媚儿闭上眼睛道:“我们这里没事,到处在打仗,男人少女人多,你想娶几个都没人管。”
李东只好道:“宁媚儿,你能不能别再玩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过敏,无福消受。”
情知他不会留在自己身边,情知他一定要带着李小仙回去,宁媚儿的心头不禁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酸酸的,有点失落。
宁媚儿熟悉这种感觉,好些年前她暗恋的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结婚了,她就有过这种感觉,不过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被叛军枪杀了。
宁媚儿不由轻声问道:“小东,假如没有战争,假如我不是山鸡,假如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比如说是一个医院里的护士,我要嫁给你,你会不会娶我?”
李东想了想,看向怀里的她,问:“有这个可能吗?”
宁媚儿从他的怀里抬起头道:“你不要管可不可能,我只想知道你怎么想。”
“那好,”李东笑了笑道:“如果是那样,我会认真考虑……”忽然觉得,既然忽悠就该忽悠到底,便又补充道:“极有可能,我会娶你,你如果不是山鸡,一定是个很迷人的女人。”
宁媚儿一笑,“我喜欢听你对我说情话,哪怕是假话,我也喜欢听。”又直起身勾住他的脖子道:“小东,在这个土司庙里,我立下誓言,我一定要嫁给你,当你的老婆,真心的。”
“呵呵呵呵……”李东一副好满足好开心地样子,心里却说:你的誓言值几毛钱?少来这套……不料,宁媚儿又目光闪闪地盯着他,一边两手轻轻地替他解开衣扣,一边柔声说道:“小东,我喜欢你,真心的。我想你今晚不要那样粗暴,这里没有人监控,你我也不要再装,我想你真心真意地跟我好一次。”
一时间,见她好似变了个人一样,李东有些心理上的不适应,不知道该把她当做敌人还是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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