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若兰跟他一样很难睡着,有很久没跟男人睡在一块了,而且这个男人还经常来到她的梦中,还曾经在梦中跟她缠绵,不知不觉地,衣若兰就有些浑身发烫。
衣若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轻声说道:“小东,你是不是睡不着?”衣若兰知道,虽然这一会他闭上了眼睛,但他的睫毛眨动得厉害,一定无心睡觉。
李东并不否认,也翻了翻身,面向墙壁背对着她,说道:“衣姐姐,我坦白,跟你睡在一块,我……咳咳……心里慌地很。”
“慌什么?有什么好慌的?”衣若兰明白他的躁动,红着脸嗔了一句,可自己心里也小鹿乱蹦,血液里像有火在烧。
李东很汗颜地又道:“我觉得我好像定力不足,你在我身边,香喷喷地,而且又软绵绵地,我怕我睡着后会犯错误。”
衣若兰转过身,踹了他一脚道:“睡着了怎么能犯错误?”又没好气道:“你不要想别的,你就只在心里想,我是你姐姐,是大你几岁的亲姐姐,然后你就不会心慌意乱了,再然后你就会很平静地睡着了。”
李东却满嘴苦涩道:“可我从小到大就没姐姐嘛,我没这方面的经验嘛。”
“……”衣若兰不禁好笑,好像自己也没有过弟弟,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便想了想,继续充大姐道:“没关系,我想办法让你淡定,我给你唱催眠曲,小弟弟听着听着就很安详地睡着了,一定管用。”
“这……”李东苦笑,又摁了摁暴怒不已的小弟弟道:“你这是跟谁学的?唱催眠曲?”
衣若兰红着脸道:“那你别管,反正哄弟弟睡觉,都是这样。”嗯,衣若兰哄小薇薇睡觉,也就是这样。
“好吧好吧……”李东死命捂住膨胀的鸟部道:“你快唱,把我催眠。”
衣若兰在他的耳边小声道:“那好,你就这么躺着,背对着我,我在你的耳边轻轻地唱,你就赶快睡觉。”
“嗯。”李东点点头,心说但愿你那催眠曲有效,我这一会正精神正旺,能把墙壁上钻一个洞。
衣若兰静默了一会,调匀了气息,慢慢地吟唱起来:“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摇篮摇你,快快安睡,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听她柔柔地唱了一段后,李东动了动身体弱弱地问道:“衣姐姐,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
衣若兰停下吟唱道:“什么要求?”
李东讪讪地说道:“你能不能把那歌词改了,把‘妈妈’改成‘姐姐’?话说这摇篮曲虽然让我安神了不少,不过你一唱出‘妈妈’,我立刻生出一种很古怪很别扭的感觉。”
“什么古怪感觉?”衣若兰没好气道:“能让你安神就很好。”
李东小声道:“不能安神,你一唱这个,我就有那种……那种……变成了小婴儿、想抱着你吃奶的念头。”
“呸。”衣若兰又踢了他一脚,一手揪住他的耳朵道:“你是我弟弟,别想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没得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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