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扰小两口,只是隔着门缝将连夜洗干烤干的衣服递进门,等屋里两人穿好了衣服后,这才拿了一副新的牙刷和毛巾,笑吟吟地交到了李东的手上。
“小东,这套牙刷毛巾阿姨就给你备在这里,给你专用,以后你回来方便。”
李东笑了笑,情知她这是把自己当女婿对待了,便道了声谢,拿了牙刷和毛巾,去了洗手间。
李东离开后,衣母亲一边跟女儿聊老爷子昨晚的情形,一边整理女儿的chuang铺,聊着聊着,衣母亲突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眼光直勾勾地盯在了chuang单上,那chuang单上湿了很大一个圆圈,就像婴孩尿chuang一般,极为打眼。
可这屋里没有小孩,女儿和小东都是成年人,不可能晚上尿chuang,衣母亲心知肚明女儿昨晚定是折腾得够欢,这才弄湿了一大摊,衣母亲便摇摇头微笑,将chuang单慢慢地抽出来,准备拿去洗掉。
衣若兰正面对穿衣镜戴上警帽,她将小方帽戴在头上整了整,又面对镜子正了正胸口的蓝领带,瞧见镜子里自己穿着制式小西装的样子挺俊,衣若兰不禁笑了笑,转头看向母亲问:“妈,我的样子精神吗?”
“精神、精神。”衣母亲瞧都没瞧她,一边抽出chuang单,一边回道:“这女人啊,就是少不得男人,就像鲜花少不得雨水的滋润,你和小东好了一晚上后,整个人都变了,就像生气勃勃的喜鹊鸟,哪里会不精神?”
“你说什么呀?害不害臊啊?”衣若兰走到母亲身边嗔怪道:“我哪里跟他好了?”说着,看见了抽出来的chuang单,便又问:“妈,你为什么撤了chuang单?”
“你说为什么呀?”衣母亲停住手,瞧着她笑话道:“你又不是小姑娘不懂事,装什么装?你跟小东折腾得够欢,chuang单都弄脏了,我能不撤了吗?”
衣若兰陡然间脸蛋一红,“你说什么呀?哪里弄脏了?”
可目光看向那铺面上,天哪,别说是chuang单,便是那揭了chuang单露出来的白色棉絮,也都湿了一大圈,而且还正是靠chuang的外侧、昨晚自己睡的地方。
天哪,这么大一块地图,怎么解释得清啊?
一时间,衣若兰脸蛋红彤彤地,目光闪动,垂下头,再不敢多话。
衣母亲却笑了笑停下手,面向她、满脸慈爱地给她拍了拍警衔上的微尘,又很细心地帮她正好胸口处亮晶晶的金属警号,说道:“若兰,你是我的闺女,又是单身母亲,有些事情,妈妈就说直话了。”稍缓又道:“你和小东恩爱,妈妈自然是高兴的,妈妈也理解,你二十九了,身体也一直很棒,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需要是旺盛了一点。”又缓一下道:“不过你也要注意,不能光急着快活就没了准备,别不小心怀上了。再怎么你也得和小东办了喜事、有了名分、把他拴牢了才能怀上,懂吗?”
“妈,你别说了好不好……”衣若兰不依道。
衣母亲却继续没完没了地说道:“下次回来的时候,你带点套备在这里,再弄点卫生纸放在chuang几里,别弄坏了chuang单,也千万别怀上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