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李东上前捉住她的手,仔细去看,可那红红的鲜血已经流回了血管,李东并没发现异状,也没发现针头松动,便举了她手里的药瓶,又问:“你跑下chuang干什么?”
听他语带责备,白雪撅了撅嘴,撒娇般回道:“吊了这么久的水,我忍不住了。”
李东很不理解道:“什么什么忍不住了?”
“笨蛋。”白雪一跺脚道:“我要去洗手间啦……”说着就要去抢他手里的吊瓶。
李东却将吊瓶举高了点道:“你别拿,我替你拿着,我陪你去。”
白雪脸蛋一红,撇着嘴道:“我是女的,你是男的,你陪我上洗手间象什么话?”
李东却振振有词地说道:“你是病人,我是护理,and你是我的妹纸,我是你的汉纸,有什么不像话?”话语一顿,又很粗鲁地问道:“说,是拉兹兹,还是拉臭臭?”
“呜呜呜……”白雪索性一手遮住眼睛,羞红着脸,无法直视他道:“你真的好不要脸,专门问不要脸的问题。”
“不会吧?这也叫不要脸?”李东嘿嘿嘿地坏笑道:“我实话告诉你,我当新兵蛋子的那一年,有一回我站哨开小差,被我那缺德连长逮住了,罚我猫了一个星期的潜伏哨,专门看人家光着屁鼓蹲坑,男的女的全都有,我算是免疫了,早就没脸皮子了。”
“有这种事?”白雪来了兴趣,放下手问:“你那是什么哨啊?太不要脸了吧?”
“也不叫不要脸,主要是咱们连长缺德,定的哨位缺德。”李东一手举高吊瓶,一手揽住她的腰段,慢慢地走向洗手间道:“那潜伏哨设在山坡上,专盯山脚下两条公路,可那哨位下坡十几米就有个茅厕,设在林子里还没有顶子,害得我连续看了一个星期的光屁股,你妹的,眼睛里都能长痔疮……”
“……”白雪一听,顿时间,咯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只得伏在了李东的肩上,一边拍他打他,一边眼儿弯弯地、笑他是臭流忙。
可伏起身一看,只见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他搂到了洗手间,白雪赶紧停住脚步,软软的说道:“好啦好啦,你就别陪我进去了,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不要紧的。”说着便要抬起一手,去接过他手里举着的吊瓶。
李东却举远了点吊瓶,把脸蛋一偏:“那个……是不是该亲一个?”
“你干嘛呀?”白雪嗔道:“快给我啦,我快憋不住了。”说着说着,见他只是偏着脸不答腔,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鸡啄米一般迅速啄了他一口,李东这才笑呵呵地将吊瓶交给她,还坏坏地叮嘱道:“公主陛下,小心地滑,别摔了。”
“咣!”门已经关了,公主陛下急忙匆匆地躲进了洗手间。
可是一进来白雪就犯了难。
她将吊瓶挂在墙上后,及时发现身上穿得这件休闲睡裤特别麻烦。
这睡裤比较宽松,为了适应象白雪这样腰身纤细、臀部宽大的女性,睡裤的腰间是系绳的,此刻结的严严实实还是个死结,白雪的一只手被吊瓶牵着,哪里敢死命乱动?
白雪尿也急心也急,一只手死命去解,可解了一阵怎么也解不开,最终是没办法,她只好羞红着脸看向洗手间的房门,眼光扑闪扑闪地,不知道该不该叫他进来,帮着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