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北岸特区南郊,依山傍水的黑森林边缘,一座被围墙包围、单独成院的殡仪馆。
殡仪馆的院落很大,里面的三座小楼都很气派,但是很像一座鬼宅,院子里黑暗冷清,没有做孝家丧事的动静,只有一座小楼亮着凋零的灯光。
李东就在这里,在亮着灯光的小楼里,一楼的停尸房。
停尸房非常宽敞,三面靠墙是几排高大的停尸柜,可以冷藏尸体,角落里有一间黑漆漆的侧室,可以停放棺材作为杂用,但在停尸房的正中,却有一张手术床,床头还立着一台手术灯,相当的诡异,像是专门供人解剖尸体之用。
此刻,李东昏躺在手术床上,被灯光照射,浑身一丝不挂,四肢被牛皮带紧紧绑定。
他的床头边,彭佳秋也在。彭佳秋眼眶乌青、鼻梁上贴着绷贴、嘴角却噙着笑意,好像欣赏赤果果的美女一般,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正瞧着熟睡的李东。
“胡兽医,有没有办法把他弄醒?”
闻言,彭佳秋的下手处,一个戴着口罩与手术帽的白大褂,停下戴橡胶手套的动作,很不理解地问道:“为什么要把他弄醒?等会做手术,又要打一遍麻药。”
彭佳秋却道:“别那么多废话,我要你把他弄醒,你就把他弄醒。”
见他蛮横,胡兽医有点不爽,但只是摇了摇头,重又摘下橡胶手套,从身旁的小推车里拿出针管。
胡兽医挑了一支小药剂瓶,只抽了一点进入针筒,下一刻,随手放下药剂瓶,给昏睡的李东做了肌肉注射。
药力刺激下,不用半刻,被全身麻醉的李东,便缓缓动了动嘴角,有苏醒的迹象。
彭佳秋笑了,看向身边的医生道:“这针不错,你给他打的什么?”
胡兽医不阴不阳地回道:“告诉你也不懂。肾上腺激素,小剂量。”
彭佳秋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又问:“专门解麻药?“
“当然不是。”胡兽医一边缓慢的戴上手套,一边不冷不淡的解释道:“加速呼吸,加速心跳,强化人体的器官功能,激发人体的活动能力,也能保持大脑的清醒,通常叫做强心针,用来抢救濒死的病人,并不是专门解麻药。”
“哦。”彭佳秋索性闭了嘴,不再多问。
不多久后,见手术床上的李东渐渐苏醒,彭佳秋重新露出微笑,假作关心道:“石在东兄弟,你醒过来了?”
“……”李东皱了皱眉,稍微偏脸,避开顶上那刺眼的灯光,把涣散的目光,看向边上的两人。
“呵呵,在东兄弟,你是不是很奇怪,这里怎么有医生?”彭佳秋笑了笑,又道。
“……”李东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随着眼前的人像渐渐清晰,心里慢慢地明白过来。
自己被麻醉了。
自己被绑架了。
狗曰的彭佳秋!
李东暗暗出力挣了挣手脚,无奈四肢仍然麻木,那捆缚的皮带纹丝不动。
“别白费力气了。”
彭佳秋得意洋洋地说道:“你现在躺在手术床上,浑身一丝不挂。你猜,等一下下,我身边的这位医生,”说着一顿,“对了,忘了介绍,他姓胡,医术很臭,我们都叫他胡兽医,”又道:“你猜一猜,胡兽医要对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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