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地捏住我的脸,说:“你脸皮一定要这么厚吗?”
“不厚怎么泡到你,怎么把你给上了?”因为脸被某男捏住,所以说话含糊不清,怕他听不清,我用挑眉和眨电眼,来表示我对他的“仰慕之情”。
他一只手捂住眼睛,笑得双肩抖动,“老天爷作证,我从小是立志要娶一个女神的。”
我大喜,握住贺凯风的手,“恭喜恭喜,你的愿望实现了,我真替你感到高兴!”
他捧住我的脸,亲了我的嘴一下,笑着说:“对,我的愿望实现了,不过,老天爷多附送了一个‘经’字,因为叶蕾灵她不是女神,是女神经。”
“你才男神经。”我说着咬了一口他的胸肌,含糊不清地威胁道:“还敢不敢说我是女神经?”
“啊——好痛!快松口。”他举起两只手,求道:“不敢不敢,真不敢,快松口,痛死了。”
我张嘴松开了,再度威胁道:“诚意不够,爱我就说说我的优点,爱我就夸夸我,快!”
他好笑地说:“我不会撒谎怎么办?”
“你、你意思就是说……我没有优点喽?”我那个郁闷小悲伤啊!
他立马懞住了,“你不会这也要哭吧?我开玩笑的。”他举起手,郑重其事地说:“你是女神,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绝对是女神!”
我破涕而笑,“这还差不多。”
他叹了口气,说:“好玩吧?”
“嘻嘻……好玩!”我咧嘴笑道。
他拥我入怀,在我头顶上轻轻地说:“睡吧!”
“嗯!”我闭上已经撑不开的眼睛,“有你真好!”
“凯风。”
“嗯!”
“你爱我吗?”
“爱,非常爱!”
“不能离开我哦?”
“……”
“快说啊!”
“不离开!”
……
一觉睡到自然醒,待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身边的他不见了,不在房里。
我赶紧下了床,心里莫名的慌张,推开窗户,心急地朝楼下叫,“凯风,你在楼下吗?
没有人回答我,楼下的雪地上,一路印着脚印,一直延伸到远处。
雪已经停了,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盖满了屋顶,马路,就连光秃秃的树枝上也都压满了厚厚的积雪,隐没了种种物体的外表,使天地溶成了白色的一体。
“脚印是新的,应该没走远。”我外套都没穿上,就慌慌张张地跑下了楼。
直觉告诉我,那一定是凯风的脚印。
跑下楼,迎面撞上了大妈,我抓住她问,“大妈,我丈夫呢?”
大妈指着外面说:“他走了大概……”
来不及听大妈讲完话,我已经冲了出去。雪很厚,一脚踩下就很难拔出来,我艰难地跟着前面的脚印走着,喉咙哽咽,“凯风,你在哪里?不是说好不离开我的吗?”冰凉刺骨的寒气钻进我的毛孔里,钻进靴子里,双脚变得麻木,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风呼呼地刮着,吹在人的脸上像刀割一样地疼,我走着走着,一步一个脚印,一个脚拔不出来,往前摔了下去。